狠人,不是寻常人。
余正渊,远不是他的对手。
想想,运气也好,要不是路上喝那碗豆腐脑,余正渊就早点进了戴府,然后就
大师兄啊,你这条命都是豆腐脑给的!
离回廊桥还有四、五里路,
戴绅士和余正渊越聊越投机——谁不爱和疯狂捧自己的人聊天呢?
眼看着戴绅士兴致越来越高,期间眉飞色舞,就差没把车窗摇下来飞出去,但眨巴眼的功夫,他忽然就萎掉了。
身子一歪,有气无力。
戴绅士似乎在用着最后的精力叮嘱着余正渊。
“小余啊,今天起太早了,现在有点乏,我先眯会儿。”
说完,他便闭了眼睛。
余正渊会来事,他让周玄刹了车,从后备箱里拿了副丝绸被面,轻轻盖在戴绅士的小腹上。
瞧瞧,
你搁哪睡都行,
但盖上肚脐眼,是国人最后的倔强。
车子重新发动,余正渊也累了,他是脑子累,捧哽得搜肠刮肚的想词,强度不是一般的高。
“小玄,就顺这条路,一直开,见到石头桥,就到地方了,我躺会儿。”
“嗯。”周玄应了下来,想着耳边终于清净了。
一路上,戴绅士是真的爱吹嘘炫耀,还不直接吹,非得拐弯抹角的,
余正渊则跟着找角度瞎捧,媚俗!
这两人可给周玄烦的。
虽说他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两人的聊天在他脑子里最多焯了遍水,可焯过的水里头有味啊。
精神污染需要时间来治愈。
但显然,余正渊并不想给时间,他刚眯瞪眼,就开始打呼噜了。
那动静,轰隆轰隆的,
周玄都想给他喊醒,嫌吵是一方面,主要是怕他打呼噜伤到胸膈膜。
“想清静一下,好难。”
周玄伸手从车门洞里,掏了盒“老刀”,抽出一根点上。
老刀牌香烟,每一根都藏着一段心思——鲁迅。
“呼!”
周玄吐出烟雾,感觉好多了,只是往车外掸烟灰的时候,他无意中瞥了眼后视镜,瞧见戴绅士的手,在动。
这老犊子,
没睡着,
装睡?
周玄暗暗吐着槽,就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