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指不定要抖落点什么隐秘事出去。
“好。”
周玄指指戏台前方的空地,不久前,这里可是坐满了听戏的观众。
那伙分食了戴绅士的独眼村人,也从这里出现。
空地里的草植厚得像被窝,踩上去极松软,空地周围长了一圈柳树,树长得茁壮,枝条茂盛,枝桠树干表面像抹了一层哑光,看着就有活力。
刘天恩将聊天选在一棵柳树边。
他对周玄的态度不再凌人,客气了很多:“小兄弟,你叫什么?”
“周玄!”
“哦,周家班的少班主。”刘天恩抬起头,望着略有些远的戏台,问:“那六个死刑犯,确实不是真死刑犯,但他们原本的身份是什么,我们不知道”
他确实不知道,
郭长夜也不知道,他只管给戴绅士提供方便,哪有空询问几个死人是哪路来头?
“嗯。”
“别光嗯啊你讲讲血祭仪式,戴先生既是仪式的主持,又把自己当了祭品,到底怎么回事?”
刘天恩等着正题呢。
虽然他已经将周家班当成了备选交代,但之所以是备选,因为他并不是毫无原则的人。
案子能顺利查出真相,当然会正常查,查不出来再想歪门邪道。
先礼后兵,他是个讲究人。
周玄没有直接切进话题,而是问:“刘局,你和戴绅士的关系怎么样?”
“认识吧,见了面能打个招呼,他是平水府的大人物,白云绅士之一,善德会的成员,而我呵呵”
刘天恩苦笑:“一个天天和稀奇古怪的’病人’打交道的酷吏罢了。”
恩,
刘局心里有点逼数。
周玄接着问:“那你觉得,戴绅士的身体怎么样?”
“很好。”
“但是我今天和戴绅士接触下来,他像活不过明天了似的,动不动就是‘我这一辈子’‘这一生’,都是带总结性的字眼儿,而且从桥边到戏台,他一直在感叹,见到一座屋子要感叹,见到一座庙要感叹,有时见到一个栏杆墩子,也要感叹。
现在想,那不是感叹,那是他在向自己的回忆道别,向自己的一生道别。
他压根就知道自己今天死。”
刘天恩头摇了起来,说:“也许你误读了他的意思呢?来的时候,手下人跟我汇报过了,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