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有事在忙,托徒弟带话,让我们不必等他,我们先吃吧。”
周伶衣发了话,众人才动了筷子先吃冷碟。
随着时间推移,热炒也一道道上来。
席间菜式是周玄出的淮扬菜谱,每道菜烧制的重点都提前跟袁不语讲过,不过,一来袁不语吃过做过的类似菜品少,二来只靠讲菜就把菜品的卖相滋味精准复刻,不太现实。
老袁出品的淮扬菜,便没有好饭庄那般精美,好在清鲜略带甜、口味平和的特点烧出来了,众人吃得停不下筷子。
除了周玄教的菜式,额外还有一道鱼生。
这鱼生做法很怪,一条鲤鱼剖开了洗去内脏,用黄酒浸泡,酒里加入葱段、蒜碎、姜片,鱼嘴还能轻微翕动。
“这是鱼生还是生鱼?”
周玄盯着鱼生,不禁陷入沉思,葱蒜姜用来去腥,但用在这条生鱼上,是不是多此一举了。
“哦,上菜伙计上错桌了。”
徐骊起身跟众人道歉,撸起袖子,将鱼生端到了第三张桌子上。
这张桌上摆的席菜,与其余两桌无异,周玄问回座的徐骊:“大嫂,那张桌子的菜留给谁吃的。”
“嘘,别惊到它们。”徐骊先是打个眼色,指了指地面,然后小声说:“咱们是冥戏班,有讲究的,每次做席,都给它们留一桌。”
“它们?”周玄恍然大悟。
哦,原来如此,就说那生鱼都不像人吃的。
“小师弟,昨天你为咱们戏班躲过一劫,大师兄敬你。”
余正渊端起了酒杯,朝已经站起的周玄举了举,一饮而尽,周玄也喝光了杯中黄酒。
酒过三巡,桌上的气氛也都热络起来,聊天的内容五花八门。
李霜衣是个戏痴,见人就聊戏该怎么唱,众人便笑:“三师兄,你能不能有那么一刻不聊戏?!”
“就是,跟徒弟们还没聊够?再说了,咱得有追求,聊点民生,你们都不知道,最近潜龙山遭灾了,那地方下雨,山洪爆发,给那山里的村庄冲得”
余正渊讲得起劲,众人却听麻了,这还不如聊唱戏呢。
徐骊出言劝道:“老余,喝得高兴你别搅了气氛,自己爱捐钱捐钱,爱出力出力”
“大师兄咋这么爱聊灾情呢?”周玄问。
“你大师兄主要是杂七杂八的书看太多了,一个管戏班的比府衙里那些当官的还忧国忧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