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玄知道了真相,恨不得在路上就把膏药焊在脸上。
“这药,怎么一会针扎似的,一会又像拿锤子砸眉骨,好痛。”
周玄疼得额头直冒冷汗,最痛苦处,他甚至想将膏药揭了,但想想人体实验,还是忍住了冲动。
疼痛持续了半刻钟,痛苦巅峰熬过了,然后再迅速沉落,等完全没有痛感后,周玄才将药膏撕下,迫不及待的对着镜子照了照,
眼睛的肿胀消退了很多,不仔细看几乎看不出来,而且,眼睛瞳孔里那种诡异的美感也不见了,这估计就是袁不语讲的——血井影像消除了。
“老袁真是个好师父。”
周玄更加坚信自己内心的选择——他对袁不语的道行从来没有怀疑过。
不过,如果仅仅是道行高,他不会那么干脆的将袁不语当成拜堂口的第一选择。
对血井的深刻理解,才是真正原因。
从与袁不语的谈话来分析,周玄觉得老袁这些年一定对血井进行过深入的研究,所以才能在言谈中,做到应答如流。
周玄对道行兴趣不深,最想做的便是解除血井非疯即死的“诅咒”,尽管希望渺茫。
“再渺茫也得找答案,万一找到了呢?”
他总是很乐观。
当然,他也没有将解决血井的所有希望,都放在袁不语身上。
自己的命自己最珍惜。
“她会不会懂血井呢?”
周玄从抽屉里拿出一张名片——平水府善德医院,药局医师杜凯丽。
戴绅士给周玄推荐的能“治病”的医生。
“戴绅士在车上时明显也遭了白噪音的困扰,他和我是病友,会不会戴绅士也是血井通灵人?”
车上时,周玄瞧出戴绅士显然也是懂道行的,也就是说,他拜过堂口通过灵。
如果他真的是血井通灵人,还活了将近五十岁如果不是他自己做仪式送死的话,或许还能活得更久。
难道他摆脱了血井的“诅咒”,是那位叫杜凯丽的医生的功劳吗?
“过两天去找找她。”
周玄收起名片,躺平睡觉,对于瞌睡好的人来说,天大的事儿,睡醒了再说。
刚刚关灯躺好,
周玄没来由觉得有些冷。
七月的平水府,暑气极重,扇子扇出来的风都是热风,这股冷来得莫名其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