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玄的脑中作响。
好在一个小女孩的念头信息量并不算巨大,思绪比较清楚,不是那种颠三倒四的语言。
对于经历过梦境、通灵私语的周玄而言,倾听这些念头,只是有些辛苦,压力倒没有太大。
“弟弟会不会想我?”
“娘,我想你了,这里吃不好睡不好,想你做的菜,想你熬的汤。”
“好冷,有人往我身上泼了一大盆水。”
“爹,快来救我。”
“他们怕我喊,拿针缝我的嘴,好疼啊”
纷乱的念头,全是小女孩生前回忆,这些回忆的声音,一句一句,成了一片洪涛,而小女孩化作厉鬼的执念,却像洪涛深处的一粒沙。
只靠一句句的寻找,不知要找到何年何月。
就算周玄时间上耗得住,他的精神也消耗不住,但他却依然坚持着,闭目搜寻小女孩的执念。
搜寻是一个无声的过程,周玄知道是怎么回事,但落在冯希贵的眼里,周玄就直愣愣的望着石榴树,什么也没做。
“余经理,少班主在做什么?他不是说我女儿回来了吗?”
余正渊已经知晓发生了什么,心里叫苦,不知道该不该将他知道的,讲给冯希贵听。
一番天人纠结后,余正渊终于还是讲了,讲得很委婉,说:“冯老板,我们少班主不是常人,他能通灵”
听到“通灵”二字,冯希贵便知道怎么回事了。
通灵人见得到他女儿,他自己却见不到,这就意味着回家的女儿,已经是道鬼魂。
他只觉浑身力气猛的被抽空,脚下站不稳,连连踉跄,而后一屁股跌倒在地上。
泪水不禁夺眶而出。
虽说冯希贵早已做好了最坏的准备,但他内心总还是有些侥幸的——万一那算命先生的卦算错了呢?命中无常,难道卦象全能推演?
“啊唉!”
冯希贵想叫苦,却叫不出,终究只能叹着沧桑的气。
“找不到!还是找不到!”
此时的周玄,满头大汗,他的精神已经熬不住了,但始终无法将小女孩回忆的声音掀开,找寻到那抹执念。
“你女儿的魂,在那树下,她有执念,还有许多回忆,执念回忆纠缠到了一起,导致她思绪繁杂,想不出她自己的执念是什么!”
“执念不解,她便不能往生我能力有限,冯老板去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