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家班里,许多师傅都爱在宿舍的角落搭木龛,拜神拜祖宗拜佛的都有。
老马把宿舍旁边的杂物间清了一下,改成了自己的木龛房,供了一块祖宗牌位。
“当!当!”
周玄听到砸木头的闷响,循着声过去,瞧见老马正拿着木锤给牌位打钉子。
这牌位和他那盘的核桃一般,打了许多补钉。
听见有人过来,老马抬脸瞥了眼,发现是周玄,继续低头敲钉。
“奶奶的,周家班伙食好,老鼠都养得肥,跟猫子一般大,磕碰我祖宗牌位好几次了,瞧给我祖宗摔的。”
周玄没理会老马的抱怨,他的感知并没有收回,仔细感受了会儿,他退到门外,朝着姐姐招手。
周伶衣迈步走来,周玄趴她耳边说道,
“姐姐,我瞧出名堂了,老马在哪儿,哪儿就没鬼祟。”
下午锅炉房的时候,老马就在锅炉旁边,周玄自然觉得锅炉房里“静悄悄”的。
“嗯。”
周伶衣勾动手指,将红线放出,攀爬到老马的身上,顿时,一股浓重的尸体味道,顺红线传来。
“尸臭味?”
周伶衣皱着眉头。
周玄掏出醒木,要对老马动手,却被周伶衣挡住。
“像个吃实心肉的。”
话还没说一半,周伶衣便已飘到了老马的身边,食指、拇指张开,一把卡住了老马的腮帮子。
老马被迫张大了嘴,煤油灯光打进他嘴里,将他后槽的两颗尖牙照得雪亮。
“后槽牙长尖了,果然是个吃实心肉的。”
周伶衣发动红线,线头直往老马的肉里钻。
老马是普通人还是鬼祟,亦或是精怪,是否有道行,在红线的查探下,无所遁形。
但很快,周伶衣摇了摇头,在她看来,老马这货,就是个吃“实心肉”的普通人,半点道行都没有。
老马被红线钻了,极痛苦,鬼哭狼嚎都不足以形容,若不是嘴还被周伶衣卡着在,只怕痛号声,能把外院宿舍里的徒弟全都叫醒。
袁不语听见了动静,出了屋,见到饱受折磨的老马,问:“这是啥情况啊?”
“没什么,怕老马有点不对劲,我查查他。”周伶衣将老马放下。
“疼,疼,疼。”老马额头冷汗直冒,嘴角都直抽抽。
袁不语和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