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刺激他,而是讷讷道:“这差事、房子本来也是你家的,还给你也是应当的。至于参加童生试的事,等你身体恢复好了,咱们再商量商量?”
三月之后是童生试,李公圤打算先拖一拖,趁着这段时间,给徐青多讲讲公门里的事,带他去衙门里见识见识。
如果他非要去参加童生试,李公圤自也不好拦着,反正等侄儿碰碰壁,说不定就想开了。
“嗯。叔父,你先去追婶娘回来吧,侄儿一定仔细想想。”
“好。”李公圤松了口气,侄子的事固然重要,追回媳妇儿也是十分要紧的。
过去徐青是闷葫芦的性格,这次醒来,虽然话不多,却给李公圤一种沉稳的感觉,似乎侄儿比过去更有主见了。
到底是大户人家的血脉。
哎。
李公圤略微叹息之后,便出门去寻周氏。
徐青目送叔父离去,随即缓缓的将视线落在墙角阴暗处杂物堆。
里面有一枚巴掌大小的铜镜。
许是经历了太久的岁月斑驳,本应金黄的镜体,染上了厚重沧桑的锈绿。
这是一件青铜器。
有谁能知道呢?
其实不久前,他的灵魂被禁锢在这面镜子里。
缓缓起身下床,舒展身体,顺道思考今后的事。
十年前,一场大难,徐家几近灭门,仅留下徐青一个独苗,从此由李公圤夫妻养育至今。
这间位于县城里繁华闹市、临水而建的小院,正是徐青生父当初给李公圤置办用来成家的产业。
此外,徐父又为李公圤谋了一份在县衙当捕快的差事。
而想参加科举,并非他无的放矢。
因为自己前世本就是古代文史相关专业出身。
这一世灵魂困在铜镜里之后,不知怎么回事,对于前世专业的记忆,更是格外清晰起来。
有这能力,他当然敢在科举路上试一试。
再不济,总要讨个秀才功名,跻身“士”的阶层。
毕竟衙役的身份,对普通百姓而言,虽然不错。可真遇上正堂的官儿发火,说打死,那也就打死了。
何况衙役是贱籍啊,连科举都不能参加。
此外,国朝的法度对士人很优容,哪怕寻常秀才犯了罪,也得让提学先革了功名,才能用刑。
“要中秀才,便得过童生试。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