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公圤再次去钱师爷住的地方,送完礼回来,闻到一股子药味,又看到徐青正在练拳。
现在快到傍晚,西下的太阳将徐青的影子拖得修长。
看着影子,宛如一只仙鹤翩翩起舞。
姿态优美,又如行云流水般自然。
李公圤认得出这都是鹤形桩的动作,只是和他记忆里不太一样。
“青哥儿的动作,比我更标准。”李公圤冒出一个荒谬的念头。
他昨天教徐青鹤形桩,今天徐青的动作竟比李公圤还标准。
哪怕有祖宗保佑,依旧显得过于惊人。
结合眼下事情里,徐青的出谋划策,本来熄灭的某个念头,又再度泛起,莫非青哥儿当真是邪祟上身?
“叔父回来了啊。”徐青的声音在李公圤耳边泛起,温和沉稳,目光清澈,看不出丝毫邪祟的影子。
“嗯,钱师爷又抓着我好生聊了一会。”
徐青笑:“叔父你给他送钱,人家当然热情。”
李公圤:“反正这件事目前看来是妥了,对了,你练的鹤形桩,怎么看着比我教你的还标准。”
徐青:“我自己琢磨出来的。”
“自己琢磨?”
徐青并没有刻意隐瞒,将自己关于鹤形桩的感悟都说给李公圤听,且提了自己催使热气的事,但没说“定魂”和青铜镜相关的信息。
李公圤:“你是自然而然就能控制那股热气?”
“嗯。”
李公圤先前的念头再次熄灭,赞叹道:“不愧是你们徐家祖传的功夫,所以哪怕没有呼吸法,你也能控制那股热气。”
他现在更相信那是血脉导致徐青练习鹤形桩上手更快。
李公圤不由有些后悔,虽然练武不宜过早,但他本来也可以早两年传徐青鹤形桩的。
不过那时候徐青一门心思都在读书上,即使传他,他也未必会认真学。
何况那时候徐青和现在的徐青,确实大不一样。
徐青微笑道:“等我再练一段时间,琢磨琢磨,看能不能倒推出控制热气的办法,传给叔父。”
李公圤眼前一亮:“当真?”
他练了半辈子鹤形桩,控制那股热气的呼吸法是他的一大执念,若是能得悉其中奥秘,心中的激动,绝不吝于读书人所言的“朝闻道,夕死可也”。
“青哥儿比你亲侄子还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