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圤贤弟,你瞧我这记性,明明自己写的诗,居然都忘了,得亏你提醒。”
李公圤见吴知县满脸笑意,心中大是松了口气。没想到青哥儿这话本果真如他所言,必能击中大老爷的心坎。
先前青哥儿说,这话本对大老爷的作用比先前清剿桃花庵还大。
他起初不信,眼下是不得不信。
“大老爷一心都在公事上,自然顾不上私事。可谓公而忘私!”
吴知县听到“私事”二字,眼前一亮,“我这等愚钝之人,又不是圣贤,当不起公而忘私的评价。对了,写话本的究竟是何人?”
“正是卑职那不成器的侄儿。”
“可有进学?”
中了秀才功名的生员才有进学,吴知县此言自是为了试探。
“没有,这孩子平日杂书看多了,荒废经义,前不久才被社学退学。”李公圤如实回答。
他不知道徐青为何要让自己主动暴露他被社学的事,但侄子智计过人,必然是有深意的。
吴知县笑了笑:“这话本写的不错,看得出平日里都没用心在经义上。但科举才是正途,你回去之后,定要好生督促。”
其实写话本,在当下的风气里,自然是不务正业的举措。
但徐青是有意为之,这样比较好向吴知县解释他先前被社学退学的事。
因为话本写的不错,足见徐青是聪明人,但正因沉迷杂学,反而耽误了经义,才被社学退学。
这样的话,吴知县不会认为徐青是草包。
何况徐青那首诗,也是加了大分。
如此一来,算是在吴知县这边,将徐青先前被社学退学的隐患消除。
往后即使有徐青在社学的同学在县试之后指认徐青没有真才实学,吴知县也不会相信的。
而且还能通过此事,进一步加深和吴知县的关系。
李公圤自然不知晓徐青有这么多心思在里面,他顺势道:“卑职的侄儿最近都在努力用功读书,准备参加今年的县试。不过他之前荒废太多时光,这次卑职看他是不知天高地厚了。少年人,让他吃吃苦头,也是好事。”
吴知县微微一笑:“少年人有志气是好事,何况县试不过是科举第一关,能有多难。他还有两月的准备时间,我看你侄儿也是个聪慧之人,此次县试,未必不能有收获。我有一言相赠,你回去带给他。士不可不弘毅,任重而道远。你让他多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