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三代人下来,除了姓严之外,倒是没沾到多少曾祖的余荫。
不过因为出身,他要借阅各类藏书自是十分容易的。
而且为了考科举,严山还耗费不多的家财去巨鹿书院求学,那是南直隶有名的书院,里面的教书先生,都有考中举人功名的。
这次严山学有所成,回来参加县试,对于案首实是志在必得。
吴知县对于名宦的后人,还是愿意给点情面的。毕竟大家都有退休的时候,你现在一点不尊重老前辈,还指望以后致仕,人家尊重你。
出来混,面子都是互相给的。
吴知县随即当着严山的面,看了他的卷子。
确实很有水平。
吴知县扪心自问,他自己来破这个题,一时之间,也就这个水平了。论行文的法度,比严山似乎还差点。
看来这个严山有科举的名师教导过。
可惜,可惜。
如果徐青不写出那么好的文章,他可能就动摇了。
“不错,你正场过了。”
严山满脸失望,他知晓吴知县言下之意,但严山还想死个明白,说道:“大人,可否让我瞧瞧他的答卷。”
他一脸恳求。
吴知县倒是有些怜才,而且觉得以严山如今的水平,将来不说中进士,中举人是迟早的事,结个善缘也好,他说道:“你看吧。”
严山于是深深一拜,然后小心翼翼地看着徐青卷子上的文字,只看了一半,就忍不住失声高呼:“此文不中案首,天理不容。”
这一声高呼,惊动了考场内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