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跟男人叽里咕噜说了一通,我听不懂的苗语后,拉着我的手道:
“跟我走。”
“还没到太阳下山的时间。”
“再不走阿昏哥的老婆就要来打你了。”
打我?
寨子里的女人加在一块,估计都没有一个人打得过我的。
我不屑道:
“她要来就来呗,我又没撬她的鸭子,说两句话都要打人了吗?还有没有王法了!”
“寨子里已婚的男人是不能和女人说话的,你在他面前不走,就是偷情,他的妻子发现以后会狠狠惩罚你们。”
我咬在嘴边的烟险些惊的掉落:
“你们这是什么鬼地方,比我姥爷家的砖都老古板,说两句话就偷情,我今天下午还和帅哥聊天了,他是不是要直接赘给我才行。”
布峰板着小脸,拉着我的袖子道:
“寨子里没有帅哥,这里没有年轻男人。”
下午我一个人逛寨子的时候,吊脚楼里都是些大叔。
最年轻的也三十往上走,一个个低眉耷眼,瞧着都让人心烦。
这么一对比,我见到的青年更是妖艳的过分。
我不屑道:“骗鬼呢你,怎么可能没有年轻帅哥。”
布峰小小年纪,说话比我还固执:
“说了没有就是没有,你离开寨子以后,不要再进来了,这里不欢迎外来人。”
“行。”
今天我已经摸透了进寨子的路。
明天就算没人领路,我也照样能进来。
我又不是普通的外来游客,进来这里破坏生态的。
我是摄影师,能给寨子拍宣传片是她们的福气。
布峰见我一口答应,抬头道:
“你真的不能再进寨子里了,你会很危险的。”
“我知道了。”
我抬手捏了把他的小脸,从口袋里摸出之前吃剩下的半包口香糖。
“给你,嚼完吐掉,不要咽下去。”
布峰新奇的接过我手里的口香糖,捏在手心里反复的翻开:
“我知道。”
“回去吧,我也下山了。”
我冲着布峰挥了挥手,看着他背着筐折返寨子。
吊脚楼在绵延的山脉独立又分割。
我举起相机,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