签订了合同,我都想直接带着原材料换投别家。
我道:“姐,我们现在还能退出吗?”
“来不及了,和你沟通的负责人属于直系的人,内部问题没有解决,你的方案就没办法彻底落实推进。”
季淮似乎也没有别的好主意。
我们彼此都心知肚明。
这场本不该将我们卷入其中的战争,被动落到了我们身上。
她们可以为了夺权卡个一年半载。
我却没时间跟她们往死里耗。
我心口烦闷,觉得老天姥降灾真是一而再再而三。
现在不仅关上了窗户和门,连他爹的下水道都给我堵死了。
我勉强挤出一个笑脸,实在不想让烦恼同步牵连季淮:
“走一步看一步吧,现在我们也没办法了。”
“思榆,你别太灰心,这件事说不定还有转机。”
能有什么转机?
说白了我只是个原料提供商。
她们上面的人不动起来,我跑断了腿也是白搭。
我挂断了电话,心情跌到了谷底。
烦躁的情绪压迫着我的神经。
我在网上搜索着,关于盘根最近的股市变动还有内部情况。
情况比季淮说的还要糟糕。
我将收集好的信息,做成一套系统分析的方案,脑子里闪过了无数个想法。
在商言商。
我和她们交易,只求财。
谁能给我最多的财,我就帮谁。
如果这场浑水势必要将我卷入其中。
难道我就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被淹没吗?
一定会有办法的。
一定会有的。
我翻出黎予舟的联系方式,给她发送了几条讯息。
......
医院一层的人最多,走廊上座位上,坐着的都是家属和没有床位的病人。
焦躁的哭声听的人心里发闷。
我按下电梯上楼。
和我一起上去的男人手里抱着个孩子,吵吵个没完。
我本来就心烦气躁,见小孩吵个不停,还刚好跟我同处一栋楼,心底郁气更重:
“怎么当爸的,你能不能管管你家孩子。”
男人连忙道歉:“不好意思,他平时不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