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我强撑着的自尊心,让我送走了沈言书。
好在他答应接下来都会来送饭。
至少我能在他这蹭上一个礼拜的伙食。
季星榆穿着蓝白条纹的病号服,抱着膝盖,坐在病床上。
他生的干净清秀,精神不振的样子都惹人怜爱。
我揉了揉他的发顶,在靠近的时候,他主动埋进了我的怀中。
季星榆的声音发闷:“姐姐,你把我的日记给他看了吗?”
我眉心一跳,没想到他们居然会聊到这一步。
于我而言,他精心准备的日记在我眼里只是废纸一沓。
但对于他来说,却是小心奉上的过往。
这种真心,被另外一个堪称情敌的男人批判审阅。
难怪他刚刚会如此有攻击性。
我垂眼望向他,笑着道:“怎么会,应该是他拿东西的时候看见了。”
季星榆没说相不相信。
他只是仰头望着我,眼里涌出的泪光和忐忑看的人揪心:
“姐姐,他去过你家吗?”
“言书是大学教授,他对我的工作有帮助,来我家里是为了跟我探讨工作方面的问题。”
我微眯着眼丝毫不慌,嗓音甚至都是温柔的:
“星榆,你要是能帮到我,我也会让你来我家。”
刚刚还在询问的季星榆不说话了。
他垂头丧气的像是被打蔫了的茄子。
估计在痛恨自己为什么不再努力一点,能为我的事业做出贡献。
撒谎被戳穿时,最好的办法不是认真跟他解释。
而是将矛盾移交。
为什么会找别的男人,还不是因为你不够优秀。
为什么会更喜欢别人,还不是因为你给的不够多。
只要将错误都归咎于受害方。
我就可以享受压迫他,换来的利益与好处。
我知道季星榆一定会自卑反省。
我就是知道才故意这么说。
女人口中的每一句话都带有目的。
什么超绝钝感力。
什么直女心思大大咧咧。
我心里算的比谁都清楚。
装傻转移话题能换来好处,为什么当傻根承受一切。
眼见着季星榆的情绪愈发低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