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就应该带上这根绳子。
等进了房间以后,我才发现我还是草率了。
我应该再多要两根绳子。
妹儿把酒店客房里能摔的东西,全都给摔了一遍。
客房里的小摆件已经被收走了。
有些搬不走的大件花瓶,被她一把推倒在地。
妹儿在中间大喊大叫,嘴巴里发出来的声音沙哑凄厉。
她心智再怎么不成熟,也是个二十出头的成年女性。
这发起疯来的力道,可不是普通人能控制住的。
杨姐抽空给我打完电话以后,几乎整个人都压在妹儿身上。
她肩膀的位置被妹儿打得淤青,也没能压住妹儿发疯的惨状。
从我的角度看过去,我都能看见杨姐的手都绷紧出青筋,连脸颊上的肌肉都跟着跳动。
我连忙道:“姐,你压住妹儿,我给她捆上。”
“绑的时候别压她的后腰,她那里之前受过伤。”杨姐喘息道。
我应了一声,跟着杨姐一起伏在地上去绑妹儿的手。
期间被她用力的在手肘上挠了好几下,皮肤在一瞬间红肿起来。
我皱着眉头,硬生生靠着力量,把妹儿强行制服。
被捆住了的妹儿试图挣扎,却没有任何作用。
绳子跟着她摆动的动作一弹一弹。
有好几下都像是要崩断了,最后却又坚强地扛住。
这根绳子捆在妹儿身上,不像是镇压了她的紧箍咒。
更像是让她疯病更严重的道具。
她闭着眼睛,张着嘴不断尖叫着。
尖利的嗓音刺得人耳朵发疼。
我把杨姐从地上扶了起来。
这才发现杨姐不仅是脖子和手肘上有伤口,连带着侧脸上都有被挠出来的血痕。
皮肉外翻的伤口裂了开来,中间还在渗着血珠子。
鲜血顺着她的侧脸流淌,杨姐的眉宇间皆是疲倦。
“姐,你脸上也被挠伤了。”
“嗯。”
杨姐抬手擦了把脸上的血滴,从口袋里摸出一包烟丢给我:
“回去休息吧,剩下的我看着就行了。”
这话听听就得了,我怎么也不能把她们丢在酒店里。
不管杨姐是不是我上司,就算她只是个普通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