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张板凳。
我也没跟他客套,一屁股坐了上去,顺带从筐里捡了点饵料往底下扔:
“这么宠,之前不是放乡下养着吗?”
“放乡下是为了压命。”
大叔压低了声音说道:“白老板,我们这一辈比较信运道,元老板命里招财,但是财太旺了压不住。”
“她女儿就是因为财太旺了来的晚,好不容易得了个宝贝疙瘩,要是跟在她身边太早享福了,以后日子就没那么好过。”
“少整这些有的没的。”我道,“相信科学。”
“科学也是科学,这真的是有讲究。”
大叔有点着急,左右看了一眼,才接着说道:
“元老板女儿留了辫子,最后面一撮跟正常的长头发不一样,等过段时间估计就会摆酒剪辫子了。”
脑袋后面留辫子的女儿,一般都是家里特宝贝的崽子。
剪个辫子可是个大仪式。
我正色道:“大概啥时候?”
“这谁知道呢,可能再过半个多月,最多不超过一个月。”
不管是在乡下还是城里,宝贝疙瘩剪头发都是大事儿。
放以前是要讹一顿家里人。
现在顶多摆个酒席庆祝一下。
元宇不说,可能是还没想好要定在哪里。
也有可能是没打算请我们这帮合伙人。
她请不请暂且不论。
我既然知道了,这份礼肯定是要送上。
不仅要送,还要送大礼。
给娃送礼送的不是孩子,送的是她妈。
人情世故要做到位......
我想着想着,又觉得这事有点意思。
要搁以前,我哪懂什么人情世故,直接上去不爽就干。
上怼店长下干经理,这世道上就没有挡得住我的人。
当然下场非常惨烈,一个月拿着三千五的工资。
再往上走一点,顶多拿个四千二。
他爹的四千二,还是过年双倍工资双出来的钱。
也不知道那群周扒皮是怎么算的,硬生生给我克扣了那么多。
非说我当时过年的时候在仓库抽烟,差点没把货给点着,还想罚我的款。
过往的回忆在这一刻涌上心头。
以前是觉得窝囊,现在就只觉得搞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