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
“臣下听闻,智氏部将过韩地家主宗庙之时,亲往拜祭而封存之,若依我而言,不若遣一舌辩之士前往智氏,或可有所得,如若不然,再徐徐图之亦无不可。”年长门客微微笑道,同时捻了捻花白斑驳的胡须,然后神色一正说道,“吾观魏营,昨日有一旅隐隐护住西北角,这是断我军的后路,家主不可不防。”
“一派胡言,韩魏互为唇齿,一亡俱亡一损俱损,魏氏焉敢有二心?”另一名门客就不顾及许多了,因为站起来太急打翻了席前的酒杯,一身麻衣上汁水淋漓,说不出的狼狈,然而说的话却是掷地有声,隐隐有质疑对方勇气的意味。
“那是以前,今时不同往日了。”又一位门客站了出来。
……
听着这些争辩,韩康子心中一阵悲哀,他的年龄已经不小,没想到受过智伯瑶的侮辱之后还要再次受到智颜的侮辱,然而有的时候忍耐并不会因为对象而有所改变。在无力反抗的时候,他甚至会杀掉自己激进勇敢的儿子,然后让擅长隐忍的子嗣继承家业,再去寻找着最恰当的机会。
其实在感叹的时候,他已经决定向智氏求和,使者都已经派了出去。他给出的底线甚至低到可以做事实上独立的家臣领主,领地也可以割出一大半去,反正只要有根基在,这些东西总能够一点一点攒出来。
在此之前,他已经把这个念头在家臣领主和门客等人中都说了一遍。和要隐忍的子嗣不同,那些有投降倾向的臣属会全部被杀掉,这是一次大换血,清除掉家族内部那些腐血坏肉,才能让家族走得更长远。
他在做这些的时候,魏桓子的使者也到了韩军的阵营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