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这么损人利己的事说得如此理直气壮冠冕堂皇,爱德华三世的节操可想而知,坐在侧位的赵高只能是“与我心有戚戚然”,孤城守三个月,以当前的战场形势,绝不是那么简单的事。
所谓覆巢之下岂有安卵。随着奥尔良的陷落,英军与勃艮第之间最后一道屏障也被拔去,此时的法王查理六世既无兵也无险可守,法国距离全面崩盘覆灭只是一个时间问题,没有贞德的天命笼聚人心的效果,以后世法兰西民族的特性,大概投降的法奸人数也不少,混编而成的英国军队,更是正面战场上难以匹敌的存在。
爱德华所说的想要拖上三月之久,唯一的可能性就是拿开拓者的性命去填,真要达成这个目的的话,在座的这么多开拓者,能够全身而退的不会超过一手之数。
没有领地或者不能亲自参战都只能算是预备役开拓者,可哪怕这些预备役并不是真正意义上凌驾于普通人之上的天选贵族,却也都是各个空间遴选出来的佼佼者,眼下凭空就要遭受这样的无妄之灾,怎么不让人气愤填膺?
烂泥也有三分泥土气,更何况这些人都是从各个空间拼杀出来的,即使是位高权重的统御者,也没有权利任意地欺凌。
眼看着同仇敌忾的模式就要成立,爱德华仅仅说了半句话,就让这些人清醒了过来:
“你等也配?”
这句从鼻孔里哼出来的调门低沉而短促,里面不屑的气味很容易分辨,这些的反应显然并没有超过爱德华的意料之外,他的回应也就显得理所当然——狮子也许还会在意一下狼崽子的看法,那些领主贵族正式的开拓者才有资格让多高看一眼。至于眼前的这些预备役开拓者,在他眼中大概地位和吃草绵羊一般,偶尔用蹄子或是用羊角来发一下脾气,至于实际的作用,他们的这些意见根本没有任何参考的意义。
所以他只是轻轻抬起了手中的权杖,刚刚还试图提问的“权衡者”立即闭上了嘴巴,其余的人也全都地下了头,再也找不出他们的目光焦点。
这是一根权杖,也是统御者的象征。
在众神之地,理论上来说只要不是奴隶,就享有着基本的公民权力,特别是生存权这种原始的需求,更是被写入联合宪章里的基本条款,除非有着特别的国家处分权,否则任谁也不能轻易剥夺任何一个人的生命。
然而现实和理想的残酷性就体现在这里,当权力和财势达到一定程度的时候,凡事就有了商榷的余地——社会的上流也许的确不能够随意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