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原来那鲜红是勃艮第优质红酒特有的品质保证,现在却是步战骑士的鲜血喷射到了上面。
这次一定是遇到了强大的对手!
“敌袭!”
几乎是下意识地,艾布纳推开了战友的尸体,从地面上一跃而起,一边寻找找合适的掩体,一边放开了喉咙大声地喊道。
同时喊出的声音当然不止他一个人,就在这一瞬间,数名还活着的步战骑士同时发出了示警。这现实出来他们强悍的基本素质,精锐兵种遭遇突袭后冷静下来的速度绝非一般的士卒所能够比拟的。
其实刚刚那波攻击,营地里还活着的人当然知道这是遇上了突袭,这样的示警声也是对友军的一种信息上的提示,皇家近卫营的强悍和默契在这个时候展现地淋漓尽致。
在没有任何准备的情况下,仅仅过了五分二十几秒,由长弓手营射出的箭雨已经无差别地覆盖在了阵营前方,皇家近卫骑士的数个小队更是骑上了战马,试图从后方开始包抄突袭者。
于此同时,最弱的步战骑士营则开始以王帐为圆心开始结成了防御的军阵。与前面二者相比,步战骑士并非是进攻性的兵种,他们的几个兵种特性基本都集中在防御身上。
换句话说,他们才是整个王室所拥有的最后一道屏障。
“陛下,陛下……”
让每个步战骑士感到心悸的是王帐内不断传来的声音。出于安全的考虑,步战骑士所拥有的权限仅仅只在国王的居所之外,所有非国王亲自同意的情况下进入都形同于叛乱,所以所有人只能耐心等待里面的命令。
国王的私人医生很快进入了营帐,片刻之后一阵压抑着的痛哭声终于传了出来,让所有人心中一松。
那是国王的声音。
事实上亨利六世在痛哭中似乎能够感受到某种东西破碎的感觉,那是正在凝聚着王者气度。本来他都已经准备戴着王冠拿着红酒去和自己的骑士们一起庆祝这一次的胜利,然而没等他掀开营帐的门帘,如同短笛般刺耳的破风声就透过营帐传了过来。
他眼睁睁地看着营帐外的一名步战骑士同时被四五支强弩射中,巨大的冲击力将他的尸体带着飞了起来,直接撞上了后面亨利六世所在的王帐,飞溅而出的鲜血将王帐上染出好大一片鲜红,让他目瞪口呆心惊胆战,而透过来的浓重血腥气几乎他立即就呕吐了出来。
一个天性懦弱,且仅有十岁的孩子,在真正直面生死的战场立即昏死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