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身体,虞烟只能瞥见忽明忽暗的红点。
恍惚间,眼前突然砸下一张不大不小的纸片,尖锐的边角划过,细嫩肌肤瞬间泛起疼来。
虞烟看清楚了上面的签字,倏地坐起身。
反复数了两遍,支票上的数字一后面,整整齐齐跟了八个零。
心里隐隐作痛,她松开手掐自己大腿,克制上涌的泪。
男人连扔支票都没有转身,自顾自提起裤子穿上,嘴里烟雾渐散,语气淡漠,“别再回来。”
虞烟扬起音调,夹杂的苦笑自知,“跟行哥四年,一个亿,我赚翻了。”
空气中霎时间安静,留给她的,只有陆行知冷肃绝情的背影。
三年后,桑政森的葬礼,所有人穿着黑色,装起一脸悲伤。
司仪念着他平生成就,“桑先生重情重义,厚待子女”
门口传来一声意味深长的笑,吸引了众人的目光。
虞烟一袭黑色风衣,白肤红唇,黑长的微卷发披肩。
背着光影走近,神色张扬,再无往日的怯懦。
陈舒华披着孝服,斜睨了她一眼,“你来做什么?”
虞烟站在大厅中央,正对着牌位,双手合十拜了拜。
随后看着她,不紧不慢地说道,“奔丧啊。”
像以前一样,忽视那些探究鄙视的目光。
嘴角扬起浅浅的弧度,眨着无辜的大眼睛道,“我也是桑家的女儿,不是吗?”
陈舒华指着她鼻子骂,“你个不要脸的野种,三年前不声不息跑了,气得你爸吐血,现在还有脸来祭拜?”
说着扬起手,就要落在细嫩白皙的脸上。
虞烟扯着唇往后一步,抬了抬下巴,“当众伤人,我可以告你的。”
陈舒华胸口急速起伏,刚要再骂,被一旁的桑敏拉过,悄声道,“妈妈,这么多人看着,别理这个小”
门外覆上一道挺拔身形,她迅速闭上嘴,小跑着过去挽上男人的手臂。
甜腻的声音响起,“行知哥哥,你来啦。”
虞烟没忍住回头,正对上男人优越的下颌线。
熨帖的西服笔挺,气质卓群,让人无法忽视。
依旧是淡漠的一张脸,和三年前不一样的是,他戴上了眼镜。
外表上更显斯文儒雅,可虞烟清楚地知道,这个男人,在床上有多恶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