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算不上纯血日本人的男人在几十年的时间里带领蛇歧八家重新走上巅峰,并重塑了日本黑道的秩序,在整个家族中都享有很高的声誉。
“这几日雨已经停了,这里的水也就很平静,否则往日我们一般不会沿着这里行走,容易被浪拍走。”宫本志雄说,“樱花落的时候这水面上还会飘着一层花瓣,我们把它叫做樱流海,那时候坐在这旁边喝喝茶也很有禅意。”
路明非向下看去,他们沿着钢铁悬梯向前,倒也并没有真的在水边行走。
他来过好几次了,可从没见过樱流海。
倒是见到过那些用来运输违禁物品的小型潜艇,潜艇里面可能有很大一部分是赫尔佐格购买用作人体实验和制作死侍的野生混血种。
这么说来岩流研究所的这个船坞和相连的实验室应该是被赫尔佐格渗透得很彻底的,这条隧道也一定有一条直接通往死侍豢养池的道路。
这么想着,路明非就仿佛真的听到了蛇形死侍如婴儿嚎哭般的嘶鸣。可那是不可能的,隧道的内壁是合金材质,而且填充了很厚的隔音层,就算外面发生了爆炸这里也稳如泰山听不到一点动静。
他回望每隔一段距离就点亮一盏的氙灯,在隧道中延伸出去一直到逐渐弯曲消失的黑暗深处,随时可以见到匆匆走过的研究员们互相擦肩而过。
源氏重工就像是日本这个庞大国家阴影部分的心脏,而赫尔佐格就攀附在这颗心脏上缓慢生长,化作更黑暗、更腐臭的东西。
楚子航正走在前面和源稚生低声谈着什么,恺撒逐渐放慢脚步落在了路明非身边,他双手环抱,脸上是阳光般的笑容,牙齿雪白,金发披散下来,迎面而来还有股淡淡的男士海藻香水味道。
“这个早该给你了,不过楚子航在不太好交给你。”恺撒面不改色地把一个信封塞进路明非兜里,路明非脸颊抽了一下。
“师兄,这是什么?”
“还记得你们从里约热内卢带回来那个印第安小妞儿吗?她给你的信。”恺撒压低声音,“藏好点,我看楚子航就跟个管家婆一样有点风吹草动就去给夏弥通风报信,可别被发现了。”
路明非听闻也颇有些认同,把信往更深处塞了塞。
楚子航绝对是夏弥的忠实狗腿子,来日本之后两只眼睛就没怎么从路明非身上挪开过。有时候路明非觉得自己就跟出去洗脚城的叔叔一样,身边随时跟了个可能会给婶婶告状的路鸣泽。
钢铁悬梯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