品,大概也是水泥钢筋产物,有些路拐角立着贴了不知道多少小广告的电线杆子,水泥杆的顶部则挂着春节时留下来的用于祈福的鲤鱼旗,但已经千疮百孔了。
很多商家的门前依旧挂着蜡染的蓝色幌子,建筑之间种着一丛丛的晚樱,门口则是交替的枫树和银杏树。
天气好的时候这里应该也有很多人,小摊贩们会在巷子里用流动小车卖关东煮和刨冰,从外地或者乡下来大城市打拼的年轻人们很喜欢在这种地方享用那些廉价的美食。
绘梨衣是在日本长大的孩子,但想来幼年时跟随在尚未掌握蛇歧八家与猛鬼众的赫尔佐格身边也吃过些苦,一直是被关在笼中不知春秋的知更鸟。
东京她应该是去过很多地方的,却大抵没来过这种如城中村的角落。
虽然是城中古旧的部分,却也很静谧,雨中只能听到风声,隔壁的俄罗斯人们应该是唱累了,这时候彻底安静下来。
远处的东京天空树耸立在雨幕中,灯光系统虽然已经基本接近于完工,但还没有对整体上色,钢铁的冷光逸散着,像是海市蜃楼深处朦胧的巨人骨架。
路明非正盯着雨中发呆,心中想这时候大概有不知道多少支狙击枪正瞄准自己的心脏和脑袋,却并不胆寒畏惧,只是默默地抽烟。
混血种最坚硬的地方绝对是头骨,上一段时空里那个叫犬山贺的老人甚至在两挺重机枪的压制射击中坚持了半分钟,身上嵌入了十几公斤弹头,射击结束后意志都还是清醒的。
这时候他身后的木门传出咔咔的轻响,是绘梨衣正在用敲击的方式来告诉路明非自己已经穿好了衣服。
果然,进去之后女孩已经把自己钻进了那身睡衣里,跪坐在榻榻米上,脊背笔直,美好的身体曲线便在路明非的眼中展露无遗。
“绘梨衣伱一定要学会保护自己,不要在任何一个男人的面前暴露自己的身体。”路明非用还算轻松的语气教导,他从地上把塑料袋提起来,坐到女孩对面,摸摸她的脑袋。
绘梨衣歪歪头。
“在明非面前也不可以吗?”
“对,在我面前也不行。”路明非很认真地说,他一丝不苟地把塑料袋的结解开,把用可降解塑料盒子装好的关东煮、五目炒饭打开后分别放在绘梨衣和自己面前。
老板娘给他们准备了两罐可乐,不过路明非只给绘梨衣开了一罐,自己则拿了刚才没喝完的清酒。
电视上居然正在播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