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因为准备要去明治神宫,绘梨衣居然起了个大早,脑袋上顶着一只从旅行箱里找出来的小黄鸭就钻了浴缸,雨过天晴后的阳光落在盥洗室的毛玻璃上,隐约能见到小半个明晰动人的影子。
等路明非穿上衣服热好牛奶,绘梨衣已经洗完澡了。
她今天换掉了那一身运动系的衣服,穿上了米色短风衣配高跟靴子,深红色的长发用淡蓝色的简约风缎带头饰扎起来。
如果忽略掉那双东张西望如猫一样好奇的眸子,眼前的少女倒真有些冷艳美人的范儿。
绘梨衣梳头发的时候路明非就在旁边活动筋骨,全身的骨骼都像是生锈的机器又重新艰难运转起来那样发出咔咔的脆响。
“打地铺的话还是应该多垫一层棉被的,我现在腰酸背痛,感觉是梦游去参加了一场卫国战争。”路明非通过绘梨衣面前的小圆镜看着女孩的眼睛说,他此时的姿势介于全国第八套广播体操和太极拳之间,少女便捂着嘴咯咯笑,笑过之后又很乖巧地跑到路明非身后来帮他捏肩膀。
昨天晚上他们打游戏玩到很晚,不过以混血种的身体素质也不会有什么太大的问题。
“午餐想吃鳗鱼饭。”等路明非舒展了自己的身子,绘梨衣就把小本子铺在路明非背上写,然后给他看。
“好。今天晚上绘梨衣该回家了,浅草寺的话我们下次出来玩的时候再去。”路明非说。
虽然如今绘梨衣的身体尚且没有上一段时空他见到她的时候那么虚弱,但路明非还得不愿意冒险。源氏重工毕竟有更专业更精密的设备能够帮助她稳定血统,还是把绘梨衣送回去要更加保险。
反正学习小组应该还要在日本待很长一段时间。
绘梨衣点点头,虽然情绪有点低落,但并没有反驳。
路明非在床边坐下,拿起手机准备看看楚子航他们有没有给自己发消息,女孩则小跑着来到他的面前站住,脱掉那双靴子之后脚趾头晶莹如玉,还在不安分地动来动去。
路明非好奇地看向她。
“我穿这件衣服好看吗?”绘梨衣则歪着脑袋给路明非看自己写的纸条,然后踮着脚在他的面前转了一圈,像是骄傲的芭蕾舞演员在跳一曲黑天鹅。
路明非沉默着刻意用打量的眼神去看她,米色短风衣和高跟靴子这种搭配其实在东京街头的女孩子中已经有些过了时,现在流行的是短裙过膝袜。绘梨衣的审美并没有随外界时间的变化而变化,她还是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