雕花玻璃照射下来,把棺椁衬得神圣而庄严。
唯有佝偻的老人端坐在小礼拜堂最末排长椅的中央做出祷告的姿势,神情肃穆安静,他穿着送葬时的黑礼服,胸襟别着白色的花卉,透过雕花玻璃窗户的光洒在他的肩头成了斑驳的模样,分明是虔诚的姿态,膝盖上却放置着巨大的、已经磨掉了漆的左轮手枪,枪口大得让人怀疑这东西能一枪崩掉非洲象的头骨。
“今天我为死后仍在炼狱的灵魂祈祷,希望借我们卑微的祷告使他们早日与诸圣为伍。”
“阿门。”
汉高完成了他的祷告,缓缓睁开双眼,有那么一瞬间沉沉的暮气从他的身体上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坚毅决然如高山仰止般的愤怒与锋利,仿佛坐在这里的并不是一个行将就木的老人,而是锋芒毕露风姿绰约的牛仔。
布满皱纹的手掌摩挲陪伴了他近百年的左轮,混浊的瞳孔中在此刻像是燃烧烈焰,沉寂已久的龙血在老人的血管中缓缓被唤醒,他的皮肤开始渐渐变得红润、皱纹减轻,连已经佝偻的脊背都挺直了。
他曾经对某个人付诸承诺,现在那位债主要求他行使承诺的时候将要到了。
有时候你欠人家一个人情,就得用命来还,汉高是一个商人,他重视自己的信誉胜过重视自己的生命,所以他愿意为了那位债主去做他要求做的事。
“你知道你现在让我想起谁吗?”另一个老人的声音随着清脆的脚步声沿着门外的长廊接近,仅仅听声音伱都能判断那是个很欢乐的家伙,他的音调轻快,脚步却沉稳,像是正迈向许久未见的老友。
“谁?”汉高头都没抬。这座庄园的安保措施严密得甚至堪比卡塞尔学院,超过二十个能够在瞬间制服同等数量特种部队的优秀混血种监视这周围的一举一动,侍女和管家也都是一等一的好手,按理来说就算是三角洲特种部队想来到这里也是痴人说梦,可他对来者丝毫不感到意外。
“,很久以前我们都叫他甘贝特侯爵,在那个风雨飘摇的时代他曾与我们并肩作战。”昂热推开那扇橡木的大门,明亮甚至称得上锐利的灯光映着他,把笔直的影子拉得极长,甚至完全遮住了圣母像。
他在汉高的身边坐下,同样做出祷告的姿势。
“我把车停在门口了,叫你的人帮忙挪一下。”昂热的语气很有些随意,汉高额头青筋跳了跳,却还是通过手机安排了下去。
,混血种世界中当之无愧的最强者,密党百年的独裁者,龙族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