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接两岸的跨海大桥前吨位惊人的货船劈波斩浪像是缓缓逼近的巨人,天空稍有些阴霾,海岸的高树摇曳,两岸都是灰白的建筑,像是一个巨大囚笼的栅栏,偶尔可以见到锋利的尖塔,那是分布在几个社区的社区教尖顶。
东京毫无疑问是日本的行政中枢和经济中枢,同时也是历史悠久的城市,而东京湾作为世界上最大的天然港口之一,它的地位非常重要,很多巨型航运公司的母港都在这里,它的泊位能够停靠巨型油轮。
今夜似乎和过去的任何一天都没有区别,来自香港、莫斯科、芝加哥、纽约、伦敦世界上几乎任何一个港口的油轮像是难以断绝的丝线那样汇入巨大的东京湾,说中文、英语、俄语和日语的人们互相攀谈,海关则一艘船接着一艘船地进行排查。
但对蛇岐八家而言却如坐针毡,因为有来自大洋彼岸芝加哥的贵客将自六号码头莅临。
——“跟我们跳伞那鬼地方有得一拼。”恺撒皱着眉说,他和楚子航跳伞的地方在神奈川的飞机坟场附近,方圆几公里内都荒无人烟,没有信号台没有地勤也没有候机厅,只有一条已经被海水淹没了一半的废弃飞机跑道。
楚子航打了个哈欠,站在路明非和恺撒中间,舒展全身关节的同时眺望远方的海平面。
“那时候我们带了武器,还有些不走海关的货物,算是非法入境,只能通过那种方式降落了。”楚子航倒是没有多少芥蒂,只是一想起跳伞时的感受杀胚师兄还是有些面色发白。
海上吹来的风越来越大也越来越冷,海浪拍击岩石滩的声音像是雷霆在耳边轰鸣,路明非轻轻打了个冷颤,竖起了风衣的领子。
他们三个人都穿着执行局的黑风衣,偶尔露出的内衬上可以看到缭乱的浮世绘花纹。
在这座城市中这身衣服就意味着绝对的暴力与权威,除了那些普通小市民外警察黑帮甚至大财团全都得买执行局的账。蛇歧八家不是什么善男信女,你笑脸相迎大家就都是好朋友,你不识抬举那就别怪蛇歧八家心狠手辣。如果源稚生愿意的话他甚至可以通过一系列手段迫使警视厅厅长引咎辞职,比如在闹市区人为制造一起大型事故。
行动组的专员们有些时候会不经意间做出会招惹上执法机构或者非法组织的行为,虽然能被卡塞尔学院派遣来日本的都不是什么人畜无害的小白兔,但毕竟是执行绝密任务来的,能少生是非那就少生是非。
“我说为什么我们非得穿这么骚包站在这里吹风,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