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
“稍等,专员正在交涉八万美元,他们要八万美元,必须是现金交易!”
“从校紧急基金拨款给他们,让我们的人把东西从埃及带回学院。”专家的左手边机械密码机正在咔咔咔咔地翻译密电,右手边高频电脑主机的散热风扇运转时发出嗡嗡的声音让人脑子都要炸开,可这位留着山羊胡的印度裔哥们却显得闲庭信步,好像处理中央控制室的公务全无压力。
实习生一脸崇拜立刻安排下去,转头又说:“可是按照规定超过五万美元的资金调动需要向施耐德教授报备。”
专家悄悄打量了一下那个全身笼罩在黑色大衣中如恶鬼般佝偻的男人,眼角抽搐了一下:“没关系,他们有命拿没命花,开罗分部的专员会很快赶过去,诺玛也把这些黑帮的犯罪证据提交给了开罗检察院,要不了三个小时着八万美元就会原路返回。”
戴着特制呼吸面罩背对所有人低头沉思的施耐德教授身体颤了颤,额头青筋微跳,却还是忍住没有起身。
多年前的格陵兰冰海事件中施耐德曾直面某位神,仅仅是贴面的一眼对视,他的呼吸系统就因为极端的低温被彻底摧毁了。但学院对外宣称施耐德是因为某种怪病才导致了呼吸器官严重衰竭,必须依靠助力设备来维持呼吸,所以他走到哪里都得拖着氧气罐车。
“东京来的紧急通讯,跳过校董会通过诺玛直接送到教授你的手中。有这个权限做到这一点的人在东京只有校长。”颇有些精干漂亮的亚裔女秘书踩着高跟鞋小跑到施耐德面前俯下身子在他的耳边小声说,同时递上一部已经解锁的手机。
秘书小姐也是卡塞尔学院的校友,青涩中又带着些成熟的韵味,看上去也别有一番风情,俯下身子在施耐德耳边低语的时候就像是有一簇花香把他给包裹起来了。
施耐德死水般的眼神出现波动,他看了一眼秘书,一把拿过手机。
“确定是来自校长的信息吗?”施耐德的声音嘶哑低沉,像是锋利的刀尖划过坚硬的钢铁。
“不出意外的话应该是的,这部手机无法和外界交流沟通,世界上能通过它来联系我们的人只有校长。”
“开启会议室,向校董会发起会议申请,我们要有大麻烦了。”施耐德深吸口气,缓缓地站起来。
就在他起身的瞬间整个中央控制室都好像寂静了,连情报员们敲击键盘的声音都要消失不见,施耐德用冷冽的目光扫视全场,几秒钟后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