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女人,脑囊虫还把她的脑子搞得一团糟,她要跨过国境要走很远的路,路上还会有人欺负她
想到这里的时候诺诺突然就哭了,她看到有个黑色的影子带走了妈妈的灵魂,那个女人死了,只留下一具会呼吸的尸体,她死去的时候诺诺握住那只粗糙的手来摩挲自己的脸,那边的脸颊上还有哥哥用棍子抽出的伤,摸起来痛得咬牙。
她想真孤独啊,这个世界。
后来兄弟们又都开始重新敬畏她,那几个跋扈的哥哥被陈先生用藤条抽打得满身是伤鲜血淋漓,还关了很久的禁闭。可诺诺都不在乎了。
她只是想,如果她被欺负的时候有个人来帮帮她就好了,帮她一起骂回去,帮她一起用牙齿咬,或者哪怕和她一起挨揍,她也跟他一辈子。
真希望独自一人在监护室中的时候有个人能握着她的手拍拍她的肩膀跟她说别怕有我在就好了这种话啊。
所以诺诺一直把自己伪装成强大高傲的人,因为强大的人才不会被欺负。可她还是希望有人说对她说我在,还是希望有人能一直和她站在一起。
——路明非查看青铜门的边框和与墙面的衔接处,他本以为死侍们从内部摧毁了金属门锁和锁芯,但现在却有另一个猜测。
门锁和锁芯都是完好的,有人放出了这些死侍可那个人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
路明非心中一动,目光闪烁,会是他吗?
他心事重重,回头看这条长廊,四面都是金属,但地面有极深的、凌乱的沟壑,应该是死侍的爪子刨出来的。四壁则以激光雕刻技术纹了诡异的、如树叶枝干的极具宗教特色的图案,这些图案密密麻麻布满每一个缝隙,让人一眼望去头晕目眩,几乎要呕吐出来。
“像是青铜城的世界树穹顶。”诺诺皱眉说。
路明非点点头,却没在意,只是有些犹豫不前。
青铜城是青铜与火之王的尼伯龙根的延伸,那里面的一切都具有极强的研究价值和历史意义,而这里只不过是一个阴谋家的老巢,没什么值得在意的。
“我们很快就要进入实验室了,师姐你还能发动侧写吗?”路明非问。
诺诺点点头,“我带了安息香的粉末,应该没问题。”
“那跟紧我。”路明非握住刀柄的手青筋暴跳,他引着诺诺慢慢向前。
更加血腥、腐败的气味像冲垮堤坝的洪水那样,包裹并席卷了他们。
眉头皱起来,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