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舍,却还是心不甘情不愿地哦了一声。
绘梨衣其实是个有些害羞的女孩子,在离开源氏重工的这很长一段时间里她接受的新事物很多,尤其是关于男人和女人之间的事情。
她听到康斯坦丁离开之后带上门的声音,就从卫生间的红木门框后面探出因为刚睡醒还有点炸毛的毛茸茸的红色脑袋,脑袋上顶着一只小黄鸭。
房间里的光线不算明亮,因为路明非总喜欢把窗纱拉上,清晨带着些暖意的阳光轻轻地溺过窗纱的缝隙,将薄薄的一层金色镀在床上、被单上和路明非的头发上。
小怪兽双手绞扣置在右肩,踮着脚尖小心翼翼地将自己的视线房间的一个角落挪到另一个角落,最后才终于看向路明非。
还有些懵懂的漂亮的脸蛋上立刻有了些喜色。她原本就不是什么善于表达情绪的姑娘,在这段时间之前眼睛里和脸上总是淡漠冰冷的神色,此刻则像是晚春的风拂过了贝加尔湖晶莹的湖面,泛起点点金色的涟漪。
那双晕染着酒红色的眸子里溢出来明媚的光,明灭相交的光线中两个人无声地对视,随后绘梨衣眨眨眼,像是一只轻盈的鹿那样从门框后面蹦出来,丝绸睡衣的下摆在金色的晨光中起起落落,露出女孩腰间白皙紧致的肌肤,像是含苞待放的夏花。
只是眨眼的功夫,就有个温软的东西伴随着扑面而来的白檀香扑进了路明非的怀里,他愣了一下,低头看去,绘梨衣像一只猫儿那样用小脑袋在他的胸口拱了拱。
然后她抬起头,下颌的弧线柔软而清晰可见,宽松的丝绸睡衣流水般垂下,露出隐约可见的天鹅般的脖颈和明晰的蝴蝶骨。
“嗯嗯。”绘梨衣说,她用双手环住路明非赤裸的腰际,精致的鼻尖微微耸了耸,贪婪地呼吸男人身上散发出来的淡淡的冷冽的微香。
那是沐浴露的味道,有时候夏弥也会用路明非的沐浴露洗澡,所以他们身上的味道很相似也很接近。
“源稚生来找过你了吗?”路明非微笑,伸出手摸摸绘梨衣的头顶。她的头发像是海藻那样柔软,酒红色的发丝浸泡在淡淡的阳光中,被照耀成金红的色泽。
绘梨衣踮着脚往路明非身上蹦了蹦,路明非心领神会,把女孩拦腰抱起,轻轻亲吻她微微淡红的唇角。
小怪兽被路明非抱在怀里,重新给自己找了个更舒服的姿势,路明非把头抬起来的时候看见绘梨衣砸吧了一下嘴。
她的眼睛里跳跃着小鹿般的欣喜,抱住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