悲剧的命运中夺走了酒德亚纪和塞尔玛,还将濒死的曼斯教授从鬼门关的边缘拉了回来。但命运和他开了一个大大的玩笑,那艘船上其他原本应该活下来的人全部死去了。
“等价交换?”
“哥哥真聪明,可惜并不是等价的,你失去的始终要比你得到的更多。”路鸣泽松开路明非,打了个响亮清脆的响指,脸上绽开夸张的笑容,“就像我们每一次的交易最终都会有四分之一的灵魂逝去一样,谁知道是你用这四分之一灵魂杀死的东西更重要,还是你的灵魂更重要呢?”
“我懂了。”路明非缓缓点头,他用右手摸索左手的小臂,这一次终于感受到了七宗罪.色欲那冰冷坚硬的质感。
“在另一个世界你所失去的某件东西对你来说越是重要,这一次你想要从命运的手中将那东西夺回来所要付出的就越多。”路鸣泽说。
“我这样的人从知道自己的使命的那一刻开始,就一直是被某个巨大的、恐怖的、令人绝望的东西追逐的猎物。”路明非摸摸路鸣泽的头顶,他轻声叹息起来,“绝大多数亡命之徒就算走遍天涯海角也找不到自己究竟该去往何处,可是我不一样,相比之下命运女神似乎总是在这种奇怪的地方眷顾我,我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也知道自己在寻找什么。”
“那么哥哥,你想做什么呢,你想去往何方呢?”路鸣泽靠在旋转楼梯的墙壁上,全身伤痕累累嘴角却还挂着讥诮的笑。
“回答这个问题之前,我想知道我到底是什么。”
“你是怪物啊,你是咆哮世间的怪物,至强至尊至德的权与力都应该被你握在手中,你站起来的时候所有人都该匍匐下去,你愤怒的时候从亚细亚最东方到欧罗巴最西方每一片土地都应该被绝望笼罩。”路鸣泽淡淡地说。
路明非轻轻敲了敲小魔鬼的额头:“少跟我打哑迷。”
他迟疑了一下,眼中闪烁过既是迷惘又是恐惧的神色。
“我我会是他吗?”路明非轻声问。
路鸣泽愣愣地仰望路明非的眼睛,他的瞳孔深处仿佛有金色的曼陀罗在缓缓旋转。
路明非原本在心中酝酿着某种巨大的彷徨与绝望,他甚至已经做好了接受现实的准备,可路鸣泽突然眨了眨眼。
“哥哥你怎么会是他呢”路鸣泽噗嗤笑出了声,笑声不绝,越来越狂放,像是在嘲笑不自量力的小孩想翻越一座高山。
路明非被小魔鬼的嘲笑破了防,恼羞成怒地伸出手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