遗憾的是,整个苇子镇的羽化教徒全都在这囊括了全镇的法阵之中,被献祭成了飞灰。
想抓个活口审判一番都难。
从另一个角度来说,清查教徒倒也变得方便了许多,只要看谁家有人突然失踪,剩下满地飞灰,自然就能定了。
而且这些羽化教徒很多都是全家入教,无一幸免。
好在最后还是找到了一个活着的羽化教徒,正是之前被抓的纪夫子。
纪夫子被抓之后,被连夜送到了清河县城的大牢之中,准备等抓到其他教徒之后,再一同凌迟。
却没想到抓来抓去,最后只剩下了他一个。
柳云鹤将相关情况通传给县令之后,那位县令老爷立刻如同什么烫手山药一样,推给柳云鹤让他全权负责。
最终决定,两日之后,就在这苇子镇的演武场上,当中把纪夫子凌迟处死,以儆效尤。
也算是给镇子上义愤填膺的乡民们一个交代。
柳云鹤等人公务繁忙,就由李炎监刑,也算是给他在这镇子里立威。
这日晌午,李炎在演武场新搭的凉棚里坐着,一边呷着茶水,一边看着被五花大绑拖上刑场的纪夫子,和在场的数万镇民一同观刑。
乡下日子简单而又无聊,能看看刮人实在是一件极为有吸引力的事情,更何况刮的还是熟人,整个镇子上跟过年似的。
“饶命!求李大人饶命!我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饶命,求大人饶命啊!”
此时的纪夫子被五花大绑拉上刑场,面色煞白,拼命呼喊。
他怎么也没想到,当初闷下了李家二十两银子,竟然换来个凌迟处死的下场。
本来在县城的牢房里住了这几天,他就惶惶不可终日,此时被拉上刑场,嗓子都已经喊哑了。
看到这一幕,李炎不由露出不忍的神色,叹一口气说道:
“我这个人,最是心软,这纪夫子毕竟曾是我在书塾里的蒙师,这嗓子都已经哑了,喊的怪疼,实在是不忍心”
一旁的赵蒙生连忙上前一步,低声抱拳道:
“大人,是否要知会那刽子手,待会儿给那纪连河心窝上一刀,来一个痛快?”
李炎摆摆手说道:
“不必,把他嘴堵上就好,这样嗓子就不疼了。”
赵蒙生打了个哆嗦,连忙说道:
“大人仁义!”
随后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