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委屈哭了。”
赵青山连忙拿袖子擦了一把鼻涕眼泪,脑袋点得像是鸡啄米一样,说道:
“愿意,愿意!不过我还是想在李大人身边做个亲随,我娘走的时候跟我说,以后要是遇到贵人,一定得跟紧了,不能让他跑了。”
说完他猛地抬手把嘴捂住,一脸忐忑地看着李炎。太过激动,一时把心里话都说出来了。
周围众人都是一阵哄笑,李炎笑道:
“县城的义庄不同于镇上,三个大师傅上面,还单独设有管事一职,这义庄管事不用每天在义庄里面坐着,你也可以平日里跟着我做些杂事。”
这个赵青山虽然嘴是碎了点,不过没什么坏心眼,而且还算机灵,自己在这县城里面人生地不熟的,确实也需要一个办事儿的。
赵青山大喜过望,不顾自己满脸的鼻涕眼泪,当场叩谢:
“多谢李大人!俺以后一定好好办事儿不给俺娘丢脸!”
他自然不会有什么“大家以前都是兄弟”的矫情,兄弟让我当全县的义庄管事,那还是兄弟吗?那是义父!
磕完头起来,赵青山立刻又昂首挺胸,恢复了往日气派,就是鼻子上还带着大鼻涕泡,惹得众人又是一阵哄笑,司天监里充满了快活的气氛。
李炎随后正色道:
“好了,既然都管起了各处的庄子,那就要尽职尽责才是,都是苇子镇义庄出来的,别让人家瞧不起咱!”
一众学徒立刻都是神色肃然,腰板一挺。
“新官上任,这第一件事,就是都去把各个义庄的焚尸炉清理干净,务必擦得锃光瓦亮,才有新气象,另外那清出来的人膏人油,都拉到我在县城租的宅子里去,本官要念念镇祟清心咒,去去祟气。”
李炎当下写了几张任命文书,都盖上了“清河司天”的印章,交给几人。
一众学徒接过文书,欢天喜地的去办事了。
进城之前,他们还只是苇子镇义庄之中最低一档的焚尸学徒,这转眼已经成了各个庄子的大师傅和管事,对他们来说简直是一步登天了。
等到众人走了,李炎翘着二郎腿坐在柳云鹤的监师座椅上,心中对即将到来的陈年人膏充满了期待。
还是得当官啊。
这干啥事儿方便太多了。
现在这活儿他也算熟,领导秘书嘛。
正想着,就见一名中年吏员前来拱手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