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一样,仰起头一饮而尽,可是那酒刚一进嗓子眼儿,立马呛得全吐了出来。
“行了!”江城海一拍大腿,“饭也吃了,酒也尝了,这回没别的要求了吧?”
江小道左右看看,咽了一口唾沫,悄声问:“有娘们儿吗?”
这回,不等江城海开口,宫保南就立马上前薅住江小道的后脖领子,抬腿一脚,把他踹进了院子里。
屋外北风正盛,院子角落里的猪圈传来一阵阵哼哼唧唧的声音。
江小道不禁打了个寒颤。
江城海抬起枪口,扬起下巴:“小子,站好了,是爷们儿的,说到做到,别让大伙儿看笑话。”
事已至此,退无可退,人可跑不过子弹。
江小道只好咬牙走到院子中间,用手捋了捋钱袋子,又往里面吹了一口气,尽可能让它鼓溜溜的,这才将其顶在头上。
“大爷,你留点神,不行找个墙根儿靠着,稳当点!”
众人嚷嚷着:“别他妈废话了,站直溜点,腿肚子哆嗦什么,害怕了?”
江小道一抹脸:“冻的!谁怕谁儿子!”
说完,他便闭上眼,心里忽然觉得,就这样死了也不错。
饭也吃了,酒也尝了,那晚在王宅也算干了一件大事!如今一枪崩头,死得痛快,这条贱命,能挨个枪子儿,也算赚了,还能早点下去跟爹娘团聚,夫复何求?
“来吧!”
“砰!”
江城海没有丝毫犹豫,一抬手,枪声顿起,响彻整个冬夜。
江小道只觉得天灵盖上刮过一股劲风,紧接着“噗通”一声响,钱袋落地,缓缓睁开眼睛,却见那伙人正大步流星地冲他走过来。
江城海神情严肃,上前一把钳住江小道的腮帮子,把枪把子捅进他的嘴里,用力一搅和,再拿出来低头一看,见枪把子上亮晶晶的满是口水,不由得朗声大笑。
“哈哈哈哈哈!照头来一枪,嘴里还能有唾沫,胆子够肥,以后是个人物!”
江城海抬起一只大手,在江小道的肩膀上拍了拍,问:“好小子,叫什么?”
“江小道。”
“家里有什么亲戚?”
“家道中落,没爹没娘,亲戚躲着,朋友远着,横竖自己一个人干靠!”
“祖籍在哪?”
“落地生根,不问祖籍,喝的是松花江水,吃的是白山野味,混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