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这人要跑!”
紧接着,众人便一起拦住二强的去路,大喊:“抓住他!抓住他!”
毛子兵立刻抬起枪管,嘴里骂骂咧咧地逼上前去。
眼见着被同城的乡亲出卖,二强瞬间傻眼,练了十几年的把式,本以为是钢筋铁骨,可在枪口的威胁下,竟也瞬间瘫软下去,膝盖里就像灌了铅似的跪倒在地。
“大人,不关我的事啊!”二强抬手一指胡镖头,“是他!他才是你们要抓的人!”
“二强!你!”胡彪如鲠在喉,眼神里充满了震惊与失望。
“大人,他叫胡彪,是个镖头,我可以带你们去长风镖局!”二强匍匐着冲张宗昌爬过去,“兄弟,你帮我跟他们说啊!”
二强没机会带路了。
他的话还没说完,毛子兵枪口上的刺刀就捅进了他的眼眶,顺势一搅,粘稠的鲜血混杂着脑浆,便咕咚咕咚地涌了出来。不多时,雪地上便晕开一片殷红。
奇怪的是,面对如此血腥的场面,人群中却听不见任何惊呼。
鸦雀无声,众人似乎只是在地上看到了一滩误会,别过脸,不声不响,只打算躲远点。
恐惧的表情都很罕见,更不用说什么愤怒了。
毛子兵举起枪口,朝天放了一枪,怒吼一声:“斯多以!”
张宗昌在旁边紧跟着喊道:“站住!都站住!”
众人这才停下脚步,回过身,如同僵尸一般垂手而立,或是抖如筛糠,或是呆若木鸡。
江小道跟在张宗昌的身后,环视一圈,恍惚间,仿佛又回到了冯老太太圈养人牲的那个屋子。
两个毛子兵早就对此习以为常,就像牧羊人一般旁若无人地站在原地,彼此简单交谈了两句,其中一人便迅速快步离开。
李班头赔上笑脸,战战兢兢地走到张宗昌面前,问:“兄弟,刚才那位军爷,干嘛去了?”
张宗昌歪起脑袋,根本不把这当差的放在眼里:“关你屁事?”
李班头没脾气,仍旧腆着脸笑道:“兄弟,我听你口音,大概不是本地人吧?咱们盛京将军下过令,不许与沙俄有纷争,前年他们南下,可没少闹腾,这两年好不容易消停点,咱们还是不要把事情弄得太大为好,不然老爷们怪罪下来”
“去你妈的!”张宗昌骂道,“那是你老爷,俺现在给俄国人当差。”
“那是那是!”李班头低三下四地说,“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