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伟恍然想起了这件事。
当时,他还曾打趣,说江小道不是跟他学春点,而是考他的春点。
“不过,说到底,你还是靠猜的。”
“我又没说我有证据!”江小道接着说,“还有,我爹一开始不让我回家,可冯老太太那晚以后,又说可以回家,结果我一回家,就发现那颗人头不见了。”
“嗯,继续说。”
“大年三十那天,你来给我和老崔送饺子的时候,手里拎着两个包,但只给了我们一个。”
“等下!”关伟不禁打断道,“你小子不会那时候就知道我拎的是人头吧?”
“那倒没有,我当时只觉得你太抠了。在长风镖局看到那颗人头的时候,我都没这么想过,后来才慢慢反应过味。”
“所以你就认定那晚的胡彪,是我扮的?”
江小道摇摇头:“没有,这些都是我瞎猜的。”
“那你在这说的跟真事似的”关伟突然明白过来,“你小子跟我玩儿诈簧?”
江小道略显得意:“老崔跟我说过,点金算命的,碰上叫不准的事儿,就拿话诈一下,出其不意,攻其不备,定睛则有,转睛则无。”
“大意了!”关伟一拍脑门儿,“你小子还真是天生混江湖的料,怪不得大哥稀罕你。”
“真稀罕我的话,还能让我干这事儿?我差点儿就让毛子抓走了!”
“抓走了,你爹也会想办法,拿钱把你赎出来,不然为啥让我去偷何力山的老本?”
如今回想,关伟仍然心有余悸。
那可是镖局!
要不是江城海下令,让关伟把何力山的老本偷出来,以防江小道万一折进去,手里能有钱周旋;否则,关伟尽可以把人头藏在其他地方,反正按照毛子打砸抢掠的作风,最后肯定能搜出来。
可是,江小道并不领情,他更关心的是,为什么要选他入局。
关伟听了,不由得苦笑一声:“小道,你并不特殊,你这角儿,换成别人也行。”
江小道糊涂了,“那我爹到底是不是真把我当儿子啊?”
“当然是真的,所以你爹要认你当儿子的时候,其他人才会反对!因为关心则乱,容易出岔子,最好是让你两眼一抹黑,稀里糊涂地给我们当刀子。这样,活儿才干得干净!”
“那你们一开始”
“我们最初是想让王有财报官,再嫁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