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着此情此景,却不管舅舅的家业本来就是旁门左道、来路不正,只觉得心里忿恨不甘。
“舅,你不,我是说咱们是不是被耍了?”
“你觉得我被耍了?”
周云甫颇感无奈地摇摇头,真真的是恨铁不成钢!
“没我不是那个意思!”韩策不敢质疑舅舅,但也确实另有想法,“可是,咱们帮赵将军出了那么大的力,下了本钱,且不说能不能赚钱,现在连声吆喝都没挣到,多少还是有点亏吧?”
周云甫微微合上眼睛,叹息道:“唉,我要是有个儿子就好了。”
“舅,你你老说我不能担事儿,可我听劝啊,您有什么话,只管说,我去照办就是了!”
“你咋能觉得是咱们帮了赵将军呢?”周云甫忍不住问,“他要筹钱开商埠,咱除了出钱,还能咋整?跟他拍桌子叫板?”
韩策也不完全是傻狍子,只是他总一叶障目、坐井观天,熊瞎子劈苞米,劈一棒,扔一棒,只顾着眼前,想得不周全。
眼下听了舅舅所言,心里再一琢磨,也是!
他们根本没的选!
“舅,那咱们现在咋整?”
“小刘、小曹已经点你一步了,还问我干啥?出去寻摸寻摸,找几个正经行当,然后再跟我商议吧!”
说实话,要不是自己身子骨不行,周云甫绝不会把这差事交给韩策。
“舅,重开生意倒没什么,可这时间来不及,难不成咱们就真让白宝臣当总会长了?”
本以为周云甫会很不甘心,没想到这老爷子却呵呵笑了两声,说:“让他当!他当总会长,壮壮声势,对你来说,也未必是坏事!”
“对我?”韩策十分不解。
周云甫忽然坐起身,眼珠子像鹰一样亮起来。
“外甥,当年我在奉天,跟苏、白两家打的时候,江城海没少出力,他跟那两家的仇,深着呢!白宝臣做得越大,江城海离咱们就越近。就看你争不争气了!”
韩策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周云甫接着吩咐道:“你现在就去把江城海他们几个找来,对了,还有他那个儿子。”
韩策皱了皱眉,问:“舅,叫那小子干什么?”
周云甫嘬了一口烟,淡淡地说:“总得让那小子身上沾点血,他才能跟咱们穿一条裤衩吧?”
“明白了!”韩策连忙说,“那我这就去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