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折中的办法,问:“要不这样,少爷可有表字?要是没有,取个表字也不错。”
便宜孩子,哪来的什么表字。
这一回,江小道没有抵触。
谭仁钧于是执笔舔墨,寻思了片刻,一边落笔,一边喃喃道:“既然要避免孤木独行,就要广交良友”
言毕,停笔。
许如清凑上前,打量了一眼,口中念道:“江连横!得!赐子千金不如教子一艺,教子一艺不如赐子一名!多谢谭先生了。”
她一边说,一边就要掏钱给赏。
谭仁钧连忙拦住:“不用不用,说好了,只是来交个朋友,红姐要是给钱,那就变成生意了。”
“嗐!生意是生意,交情归交情。先生必须得拿着!”
谭仁钧的态度却异常坚决:“如果二位真要言谢的话,我也不求财,只想借此机会,跟二位打听点事。”
“哦?”江城海一挑眉毛,手肘拄在桌面上,凑近了问,“谭先生想打听什么事儿?”
谭仁钧抱拳,仍是文绉绉地说:“听闻二位同是周云甫座下‘四梁’,‘海老鸮’更是头马。我初来奉天,早就想拜会周老爷子,可听说他身体欠佳,一直未能如愿。”
江城海会意:“你是想让我帮你引荐一下?”
“能引荐,当然最好,如果周老爷子确实不便,倒也没什么,能知道你们两位的看法也行。”
“什么看法?”江城海问。
“时局。”谭仁钧的回答言简意赅。
江城海忽然坐直了身子,跟许如清相视一眼。
不等他俩开口,江小道先拍了桌子,皱眉问道:“算命就算命,打听这些乱七八糟的干啥?”
谭仁钧看看江小道,又看看江、许二人,眼珠一转,笑着说:“少爷别误会,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我们师徒两人,刚到奉天,人生地不熟,想要撂地做生意,总得先摸清这里的形势,对吧?”
江城海笑呵呵地装傻充楞:“谭先生太看得起我了,我江城海就是个大老粗,连字儿都不认识,谈啥时局啊!无非是老爷子让我干啥,我就干啥罢了。”
许如清也跟着笑道:“是啊,我们俩就是听着蔓儿大,实际上从来都是听命行事,只管过好自己的日子,谭先生想见我干爹,哪天我一定给你引荐。”
谭仁钧有点失望,旋即起身说:“既然如此,那就麻烦红姐了,姻缘也看完了,咱俩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