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了什么,江连横自然没资格打探。
正在暗自揣测的时候,不料,人群中竟突然传来一声招呼。
“江先生——”
一个小东洋冲身边的友人点头示意,随即快步走过来,笑呵呵地伸出手来。
“江先生,真巧,我们又见面了。”
来人三十几岁,个子不高,油头粉面,言行举止极其谦逊。
江连横一愣,上下打量几眼,忽然觉得对方有点面熟,于是便跟他握了握手。
“嘶,你不是那个谁么!”
“武田信。”小东洋颔首微笑,“江先生,去年年末,我们曾经在沪上见过一面,你还记得么?”
江连横想起来了,点点头说:“对对对,想起来了,是武先生啊!”
武田信面露尴尬,陪笑着纠正道:“呵呵是我,敝姓武田。”
“哦,武先生在沪上待得好好的,咋突然跑奉天来了?”
“呃也没什么,无非是工作调动,就像我先前说的那样,东北、华北、江南鄙人居无定所,经常出差。”
“辛苦辛苦!”
“江先生才是辛苦,这一次,鄙人估计要在奉天久居,还请江先生多多关照。”
“不敢当,不敢当,武先生抬举我了。”
两人站在庭前,客套寒暄了几句。
虽说上次没能达成合作,但武田信并未心怀芥蒂,或许是因为心情大好,整个人反而显得格外热忱。
他回身看了看大青楼,旋即笑着问:“江先生要去见张大帅?”
“是啊!”
江连横坦然承认,当然也不得不承认。
人都到了大帅府,不见大帅,还能干啥?
路过借个厕所方便方便?
说出去谁信呐?
江连横转而反问:“武先生刚才也去见了大帅?待了这么久,想必是有大事要谈吧?”
武田信笑了笑,思忖片刻,却道:“按理来说,我是不该讲的,但江先生既然问了,鄙人愿意破例一回,请借一步说话。”
两人朝庭院深处走了几步。
武田信停下来,低声说:“其实,情况也不复杂,只不过张大帅需要一点小小的帮助,而我们恰好有这份能力。”
“比如?”江连横问。
武田信当然不肯透露具体细节,只是笑着说:“江先生,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