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等老张抽开功夫、腾出手来,必定要对吉省的匪患,展开一番严厉清剿。
“江老板,你说说,闷声发财不好么,非得他妈的闹事儿!”
孙向阳骂骂咧咧地踩灭了烟头儿,咬牙切齿道:“现在他们那帮人,纯粹就是线上的公敌,别说官府想剿匪,就是其他几个山头的大当家,也都憋着劲儿要干他们呢!”
江连横点了点头,这类人的确可恨。
可若想逆天改命,又岂能不担任何风险?
沉吟片刻,江连横又问:“除了绥芬河的山林游击队,还有哪些山头入了伙儿?”
孙向阳眼里流出不屑,冷哼却道:“净是些臭鱼烂虾,半开眼的,狗屁不懂!大当家的讲话,但凡拿正眼看他们,都他妈觉得自己掉价,也不知道怎么让人忽悠的,估摸现在肠子都悔青了。”
话到此处,他忽然半开玩笑地问:“怎么,我刚才听说,江老板保的货让人给劫了?”
“嗐,让兄弟看笑话了。”
“过了过了,这有什么的,皇帝老子还有后院儿起火的时候呢,听说张大帅在关内,不也吃了败仗么——正常,都正常!”
江连横呵呵一笑,顺势便问:“刚才听国砚说,兄弟手上好像有点消息,看在咱这交情的份儿上,你点我一步。”
“别别别,江老板太客气了。”孙向阳连连摆手道,“我这消息也不保准,只能算是猜测。”
“没事儿,你只管说。”
先前,赵国砚已经把丢货的事儿,跟孙向阳简略说了一遍。
如今补充几处细节,孙向阳听后,似乎更加笃定了自己原先的猜测。
“要是老爷岭丢的货,那就八成没有内鬼的事儿了。”
“这话怎么讲?”江连横问。
“那个沈老爷,可不是一般人。”孙向阳说,“江老板,你别看他是个地主,据我所知,这老小子年轻那会儿,也算是个半开眼,老爷岭有个联庄会,他就是那的会长。”
话又说回来,到底什么叫联庄会?
老话常言道:皇权不下县,县下唯宗族。
这话虽然有夸张的成分,但也不是姑妄之言。
自古以来,县下便多半由当地士绅联合自治,就算是县太爷来了,也得礼让三分。
南国宗族势大,百年望族,屡见不鲜,老族长的权势,恐怕还要盖过县太爷一头。
可关外开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