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我劈你一半儿,咱就当是交个朋友!’
孙向阳说到此处,就连赵国砚都跟着一愣。
江连横朗声大笑,接着问:“然后呢?”
“哪还有什么然后啊!”孙向阳笑道,“大当家的立马翻脸,当着所有‘横把儿’的面,甩手就扇了他一嘴巴子,还说:‘你跪下叫我一声爹,我匀你两亩地!’”
言毕,屋内立时充满了欢快的气息。
“没打起来?”赵国砚问。
孙向阳笑着摆了摆手,说:“让人给拦住了。”
江连横可以理解,毕竟是“典鞭”大会,各山头的大当家齐聚一堂,倘若事情闹大,保不齐就让官府一锅端了。
“不过——”
孙向阳接着说:“‘典鞭’以后,大当家的回去就把弟兄们叫上,跟老莽响了,可惜最后到底让这小子给跑了。”
话说到这份儿上,江连横便也明白了,这老莽为什么会加入叛军,又为什么会劫他担保的货。
理由很简单。
老莽在“典鞭”大会上,被李正当众抽了一嘴巴,颜面尽失。
绿林法则之下,他在吉省也再无翻身的可能,只好寄希望于叛军成事儿,到时候摇身一变,成了官兵,自然另当别论。
可他出了这么大的丑,竟然还能拉拢起一帮弟兄,想来也不简单。
大挑儿在旁边听得入迷,冷不防插话问道:“不是,我怎么感觉这人不太正常,就算再不懂规矩,也没这么干的呀!”
“你说对了!”孙向阳应声道,“这老小子以前好像是个‘大师兄’,指不定身上有点儿啥呢!”
庚子之乱,不过是二十几年前的事,如今回想起来,却仿佛是在遥望上古一般。
“大师兄?”赵国砚皱眉道,“他以前是‘练拳’的?那今年至少也得四十来岁了吧?”
“差不多,我没见过他,听人说他面相挺老,以前好像专门给人看事儿。”
“这就不奇怪了。”江连横说,“跳大神的要想忽悠人,一说一个准,怪不得他这样还能拉出人来。”
孙向阳点点头,说:“嗯,倒是也有这种可能。”
“那你为什么觉得是他劫了我的货?”江连横追问道。
“主要是这种愣茬儿,提着灯笼,满大街也找不出来第二个,而且绥芬河山林游击队刚起事的时候,最缺粮草。”
说完,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