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道:“卢永雄,你们武卫府官兵是吃干饭的吗?
遇到奴役阻拦恐吓,竟然慌乱间摔进水沟,这是武卫府士兵面对恐吓时应有的反应吗?”
卢永雄低着头,不敢顶嘴。
一是,他的任免由武卫总府说了算,可他依旧算是县令的下官。
二是,此次武卫府士兵的表现,确实不堪入目,让他感到丢脸。
“卢永雄,本官希望你立即整顿武卫府的队伍,否则本官必定上报牧府。”
卢永雄沉声道:“祝大人请放心,下官必定整顿麾下士兵。”
祝昭林点了下头,语气也转缓了。
“明日你和本官一同前往张家庄,清丈田亩。”
卢永雄担忧道:“祝大人,你也去的话,会不会出现意外啊。”
“如果本官出现意外,你自己去秦州城向州牧大人请罪。”
祝昭林语气坚定道:“清丈田亩不仅影响你我的仕途,还影响着安源县后续的民生发展,没有商量的余地,全县的土地都必须丈量登册。”
与此同时,张府。
此处府宅的主人名叫张启富,是安源县有名的士绅大户。
张启富的父亲曾是大炎朝的一名翰林学士,凭借着其父的关系,十年间就将张家发展成为了安源县第一大户。
名下的田亩农庄更是数不胜数。
并且,绝大部分的田亩都是隐田,不用缴纳田赋农税。
摊丁入亩的政策,就犹如一道晴天霹雳落在张启富的头上。
起初,他认为州牧府不敢得罪全州的地主士绅。
可渐渐地,官府的态度越来越强势。
张启富瞬间坐不住了,他果断联系了其他几名大户,合力阻拦官府清丈田亩。
阻拦方式很简单,不与官府清丈田亩的队伍正面冲突。
而是安排府中的奴役假扮闲杂人员,不停地从旁袭扰。
虽然袭扰官吏的奴役都被武卫府抓走了,阻拦效果却很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