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怯场了,说不定刘易斯待会儿就能琢磨过味儿来。
这招欲擒故纵下去,既拔高了自己的身份,又间接表达了对今晚弥撒的不满,这才是该有的反应。
刘易斯呢?
他还真吃这一套,在旁边又是道歉又是许愿,足足赔了半小时的笑脸,刘永禄一看差不多了才面色稍霁缓声道:
“那我明天去找你再说两句吧,但你可记住喽。
我可不会给你嘛好脸儿,但忠言逆耳,你如果你听得进去,我就再在这待两天,听不进去我扭头就走。”
“好,明天不止是我,整个教团的高层都会聆听豆先生的高见。”刘易斯又看了眼还趴在地上的布伦特朗继续道:
“这家伙我待会儿让人带走,看看能不能问出来其他调查员的线索。”
“哼,我还是走吧,你这是信不过我啊,但我也不怕告诉你,这小子已经疯了。”
“信不过您?当然没有!只不过这种小事不劳您费心而已。”
刘易斯俯下身仔细地查看布伦特朗的情况,就见他的棕色眸子在不自觉地向上抽搐,口中流涎,口中只能发出细如蚊蚋的哼哼声。
“老蠢说货说,说,让我让来我说”
“别你想,谁知不你会不会夺我”
看来是真疯了,刘易斯是个小心谨慎的人,他把布伦特朗要走确实是为了印证刘永禄说辞的真假,但现在既然已经疯了,那就没有必要为了个疯子和豆先生撕破脸。
“豆先生你准备怎么处理他?”
“你不惦着拷问他特殊事件处理部的事儿嘛,交给我,我还有招儿,用在他身上试试,说不定一周以后就能治好。”
刘永禄心想,一周后老子早走了。
这说辞合情合理,刘易斯又是千恩万谢和刘永禄约好了明天见面的时间,才陪着笑脸把他送出了救济所。
刘永禄大大咧咧,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出了救济所,开始兜圈子,他怕刘易斯跟踪自己,溜达了半个多小时觉得差不离了,才转身走向修道院。
刚跨过一个路口,突然就有一道矮小的黑色人影从巷子里拐了出来,突兀地出现在了刘永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