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里怪气,脸上怎么还捆着一条手绢呢。
但虽然半遮着脸,但托肯也能看大致看出其五官相貌,太标志了,没得挑,天生就是上台演戏的材料。
托肯心里已经给这俩人定性了,一位是脾气脑子都有点问题的戏剧大师,旁边那个甭问,他徒弟。
可这个帕特里克是怎么回事,无缘无故在这位面前这么谦卑?莫非他还邀请了这人观礼不成?
“豆先生,那待会晚宴结束后,我邀请您去排练厅畅谈一下戏剧方面的事。”
“我最近新得一部戏剧残本,还有很多不明白的地方,不知道您是否可以指点一下。”
托肯侧着头看了眼美狄亚,她平时很少提出主动的要求,但如果提出来了,肯定和戏剧有关。
但还有一种可能托肯想到了黄衣之王的戏剧残章。
这书古怪得很,和那位深空星海之主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说不准是仪式将近,那位神祇播撒混沌意志的欲望也随之激增。
想到这托肯也微微颔首,没再反对,反正横竖就是多增加一个狂信徒的事儿。
“我会的戏可杂,到时简单说两句吧,能吸收多少就看你自己了。”
刘永禄呢他还假装琢磨了一下,彷佛自己挺忙的一样,半晌才大刺刺回了一句。
刚才那套说辞,其实是他早就准备好的。
美狄亚对其他人什么态度他全看在眼里,这种人你要和她点头哈腰,阿谀奉承,人家都不拿正眼瞧你。
往往这种时刻,就得冒点险,与其坐在这吃点破牛排沙拉嘛的等着散场,不如给她惊喜,能成就成,不能成让人家轰出去也认了。
刘永禄之前去曲艺团面试的时候就玩过这手儿,当年四五个青年演员,只有一个名额。
大家伙儿都在椅子上等着,挨个上台表演,曲艺团里几个头儿在台下听着,看谁行谁不行。
前几个青年演员使的都是八扇屏八大改行地理图这些传统又见功夫的老活儿,刘永禄坐椅子上一合计,自己恐怕不是人家对手。
人家都是曲校毕业啊,那基本功,没的挑,自己要真上去也来这个,顶多打个平手。
所以刘永禄上台时临时改活儿了,他就直接拿今天面试的流程,现挂,改了一个小笑话,学台上演员紧张神态,学底下团长审视的表情,学的惟妙惟肖,临了还抖了个小包袱。
就这样,最后才选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