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有他带来的鲍德温家族的财产清单,家谱还有不少法律方面的书籍。
“先把那个叫瑞奇的小崽子踢出去,这总不是什么难事了吧。”
“事实上,从弗罗斯特郡的继承法上看,他确实有继承权。如果是在考尔德郡又或者是赛文郡的话,就没他的份儿。”
律师实事求是地回应道,但看到弗农脸上不耐烦的表情他继续开口:
“不过即便是在弗洛斯特郡,他想要继承遗产也有相应的限制,我们可以在这方面入手为其增加一些难度,只要他不满足任意一项,便会被踢出局。”
“去新纽伦接你时,我打听了一下那小崽子的情况,听说他老爹老妈去世后,他着着实实当了一回败家子儿,房产和家底被挥霍一空,不能靠这些让他滚蛋嘛?”
“如果闹到了法庭上这确实是有利的证词,但很可惜您父亲还健在,只要他同意,这事”
“算了算了,那老家伙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咽气,明明看他就像是个死人一样。说说他不能继承遗产的条件吧。”
弗农摆摆手,他探出头朝车厢后看了看,三辆马车紧紧地跟在自己车后,里面坐着的都是他从工厂找来的打手,平时负责监工,现在工人罢工,正好把他们带来帮自己抢夺遗产。
“首先他必须娶妻生子,证明有延续家族地位的能力。”
这点我们可以不在电话里通知他,如果他在隐修院期间您的父亲去世,我就可以代为立下遗嘱,到时可以用不知情无法确认的理由搪塞,那样他就没了继承的资格。
“好,很好。”
随着车马离隐修院越来越近,道路也越来越颠簸,巴洛透过车窗还能看到其他操持生计的乡下人,他们有的用独轮车堆着干草,有的弯下腰挑拣地里的土豆。
看到有马车驶向鲍德温隐修院,这些乡下人都停下手中的活计,站起身木讷地看向车队。
一个个乡下人,有男有女,不论多大年纪都面向马车,意味深长地盯着他们,在阴沉的天空下,暗绿色的庄稼地中,宛如一个个尽职尽责的稻草人。
律师被这些乡下人看得很不自在,赶紧拉上了车厢里的布帘。
“又要下雨了,这群家伙得收好他们的土豆。”
弗农把头伸出车窗朝着一个农妇吹了个轻浮的口哨。
听弗农这么说,律师也感受到了,越临近隐修院他就感觉空气越潮湿闷热。
马车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