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又是壁虎,你们隐修院里怎么哪都能看到这烦人的四脚东西。”
律师从床上坐起来,黑暗中他摸索着床头柜上的火柴。
“咔”身旁的人擦亮了一根火柴,慵懒地伸出胳膊为律师点着了唇边的香烟。
律师依旧昂着头盯着天花板上趴着的壁虎,朦胧的月光洒在房间里,他只能影影绰绰看到那小东西的轮廓,却生出一股奇异的对视感,那东西不知从何时起也在看着自己。
“不用在意它们就好,这些家伙一直生活在隐修院,只不过它们从来也不喜欢我,不喜欢鲍德温家族的人。最开始我还想从它们身体的细微特征上记住每一只的样子,给它们起名字,但后来我发现。”
床上坐着的赤裸女人在黑暗中吐出一口烟。
“它们都长一个样,我曾用玻璃杯把两只扣在里面观察,一模一样,身上的花纹,脚趾的长度,尾巴的弯曲情况,别无二致。
所以,别想这些了,当它们是隐修院的一部分就行。”
女人洁白的手臂又攀上了男人的脖子,她虽然已不再年轻,但依旧热情似火,全身上下都富有成熟的技巧。
律师咽了口口水,他伸手摸摸了身下潮湿的被褥,最后还是攥住了女人的手腕。
“再聊聊天吧,说说这座隐修院。”
“好吧。”
女人拿过自己的玛瑙烟嘴点着了一支香烟,她其实也是最近十年才染上烟瘾的,但抽起来就一支接一支,像是诚心要把自己的身体折腾垮一样。
律师侧过头来看着女人的侧脸,烟雾缭绕的月光下,那是一张浓妆艳抹的俏脸,尽管细细的皱纹已悄悄爬上了她的眼角,但那双眼睛依旧富有神采。
艾娃不说话,似乎在回忆着什么。
律师是今天晚上才被她勾搭上床的,现在回想其中经过,他还觉得头晕眼花,威士忌,唱片里的音乐,恰到好处的气氛,还有对方热辣大胆的言辞动作,不知哪一环出了问题,反正自己就是被她拽住领带拖进了房间。
弗农那边怎么办?冷静下来的律师也想过这个问题,不过自己是成年人了,不是能被三两句话唬住的小孩子。
律师费他看了眼地上凌乱的衣服,艾娃许诺了同样的数字,反正都是空头支票,要等他们拿到遗产后才能兑现。
谁拿到遗产不是拿呢,况且身边的艾娃还多付给自己一副好皮肉。
“你知道女巫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