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啦,月牙出来啦,人都说月牙像月老,月老他教给我,提着刀就把人杀啊”
刘永禄今天是真累坏了,本来想的是下午就回来补觉,结果又让巴巴拉走生生聊了两个钟头。
此时此刻回到卧室,他是沾枕头就着,不大一会儿他就回到了自家小岛的后台对着几位老听众开始溜活儿。
躺在旁边的小虎看掰掰睡着了,拿手指头戳了戳他,没反应。又探头探脑地看了看屋外的米莉唐,和刘永禄一样,沉沉睡去。
小虎身体这才逐渐透明,下一秒他便出现在了隐修院外的树林里,蹲下身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绢纸小包,托着绢纸的左手上,那根多余的大拇指欢快地抖动着。
而隐修院旁边的谷仓里依旧灯火通明,装着粮食的布袋被人横七竖八地码到了角落,谷仓的中央放着摆着一张桌子,上面摆满了酒瓶和被捏的皱巴巴的纸币。
七八个壮汉包括弗农有的坐在椅子上,有的干脆站起来一只脚踩着凳子,正打着扑克。
这群人光喝酒还嫌不过瘾,又找来了几块石板,垒了一个简单的炉子,从谷仓的天花板上悬下一根绳子,绳子上绑着坩埚,有人把上午打来的战利品简单收拾了一下,点燃柴火烹起了鸭子。
煮熟鸭子的香味混杂着烟味酒味盘悬着上升,传到二楼律师的鼻子里,他忍不住打了个喷嚏,又翻身挪了挪身下的稻草。
真是一群他妈的乡巴佬,律师扫了一眼一楼聒噪的人群。
“怎么没有啤酒了?弗农老板,明天记得让你们家的那群佣人送几瓶过来。”
“记得找个女的,你还别说,这庄园里的佣人皮肤虽然黑了点,但那个五官模样可真不赖。”
“谁不知道你的口味啊,你就喜欢皮肤黑的!哈哈哈。”
律师找来几根还算新鲜的草棍准备团成两个耳塞塞进耳朵,他已经后悔来谷仓过夜了,楼下这群人看这样子是准备闹到天亮。
看到了律师没睡,陪着工人们纵情豪饮的弗农也扯着嗓子招呼道:
“巴洛,知道你还没睡,下来热闹热闹,别天天紧绷着神经,来了隐修院多少也得找点乐子。”
“弗农老大,人家才不愿意跟咱一块玩牌呢,那可是新纽伦特名镇一方的大律师!人家去的那种穿着晚礼服才能进的名流酒会。”
恶棍狠狠将手里的两张牌丢在桌上阴阳怪气地起哄道。
“看看锅里的鸭子熟了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