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天白云下的草地上,身穿紫色连衣裙戴着米黄色绸带草帽的米莉唐正在画画,她手里托了一个素描用的垫板,画上的内容正是眼前的景色。
远处残破的修道院下,巴巴和他的族人们正在收拾东西,七八辆马车停在门前,几个小伙子站成一排,手递手把沉重的行李搬进马车最里面,孩子们围着马车看热闹,他们似乎都对远方的未知生活满怀着无限憧憬。
而族里的女人们则喋喋不休,一会儿抱怨丈夫丢三落四,一会儿又随手揪过来一个孩子在屁股上打一下。
不少人脸上都隐隐露着忧色,不过米莉唐也理解,农场里的火鸡在没被农夫带进厨房前都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火鸡,外面的世界充满了危险。
而在画面前景中,刘永禄正和小虎踢着小皮球,小虎这孩子别看表情老成,但运动起来不太协调,跑起步来腿都不怎么拐弯,让刘永禄溜的一愣一愣的。
小虎手里还牵着一根绳,绳上套着走鸡,七八天过去,走鸡身上慢慢长出了红黑相间的羽毛,米莉唐也曾远远观察过,那只独脚上的鳞片比刚出生时又往上挪了几英寸,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说明水蜥蜴的侵蚀会随着时间逐渐加深。
别看走鸡只有一只脚,但在地上蹦的还真挺欢实,也许是尾巴辅助的功劳吧。
刘永禄穿着一条农夫长裤,腰上系了根带子,身上穿着一件旧汗衫,时不时故意让小虎一个球,每次小虎进球后都把走鸡高高抛起,有一次爷俩谁都没接住,走鸡摔了个狠的,爬起来后追着他们俩跑。
忽然一阵风吹过,米莉唐赶紧捂住头顶的草帽,而皮球恰巧滚落到了自己跟前。
“瑞奇先生,渴了吧,喝杯水。”
米莉唐所坐的枯木上摆着一个大茶盘,茶盘里有她早晨准备好的柠檬水和零食。
“不累,不累,介才哪儿到哪啊,米粒儿你要不也踢会儿,穿裙子没事啊,你当守门员,我过会儿拿球闷你。”
“”
“对了,米粒儿,那天在岩穴底下你不说有个秘密要告我吗?嘛秘密?你是有嘛赚钱的道儿惦着带我吗?”
刘永禄端起玻璃凉水瓶,吨吨吨,他喝了一大半,扭回头把另一半递给小虎:
“慢点喝,别呛着。”
“我改主意了,过几天再跟你说。”
看刘永禄这幅浑德行,米莉唐皱了皱鼻子,不想搭理他。
“淋被他们来信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