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怪鸟,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图纸怎么落在这些人手里了?
哎呦,麻烦了,看他们这个意思,早知道有人要抢图纸,这是围点打援啊,兴许人家坐马车离开就是故意演给自己看的!想到这画家帽出了一身的冷汗,得亏自己机灵,先后三次投石问路,这才把底摸清。
看着几个人买了一堆菜回到别墅,画家帽就溜了,马库斯的死活他哪儿管啊,情报搞到手得赶紧回去交差想对策!
坐着马车他直奔废弃的矿业公司,刚进地下室他扯着嗓子就喊上了:
“华兹华斯先生!华兹华斯先生!可不得了,调查部和圣女派联手了!我们的计划早让人知道了!”
华兹华斯跪石像那听画家帽这么喊也是一个激灵,啊?他自认为最近这几年的谋划神不知鬼不觉,做得极其隐秘,怎么着?离大陆博览会还一个多月,人家全知道了?
他也不淡定了,从地上蹦起来,没等画家帽进门走到门前给他拽了进来。
“你一五一十说清楚。”
画家帽喘着粗气添油加醋地把事说了,他肯定地往严重的方向渲染啊,如果说轻了,不显得自己无能嘛。
华兹华斯不说话,闷头听,他俩说着,地下室房间里那一具具信徒的肉体也随着华兹华斯的心意出了房间,都挤在雕塑所在的阴暗大厅里。
“就这么一回事,华兹华斯先生,没想到对方提前探知到了我们的意图,从两个月前就开始布局,可恨的是他们还故意送了一个外貌相似的人供我们暗杀,为的就是钓出父神的真正信徒。
好在前几次我试探时足够有耐心,要是我被抓住可能真就麻烦了。”
华兹华斯垂着头又跪在雕塑前,这次他的祷告从喃喃自语慢慢转化为了高声朗诵,声音也是越来越快,画家帽在他艰深晦涩的咒文吟诵下,渐渐感到头晕目眩。
眼前的幽深的地下室消失了,脚下的水泥地面变成了坑坑洼洼的户外陨坑,抬头向远处望去,凹凸不平的灰色岩石上,密密麻麻无边无际的是巨大昆虫,它们正匍匐在地面,巨大的昆虫身上呈乌黑色,挂着三角形的尖锐鳞片,灰白色的肚皮露在外面,两侧则是十来条如同枯干竹枝的长腿触手。
而在它们朝拜的方向,一坨巨大的白色
看到这里,画家帽只感觉眼睛炙痛,他忍不住捂住脸,鼻涕眼泪齐齐流了下来,画家帽感觉生命要被榨干一般。
“不该僭越,直视父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