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儿啊。”
杨蜀顺着声音看去,就见一位妇人悲痛欲绝,抱着一个刚出生没多久,还在襁褓里的婴儿,他不知发生何事,靠近询问,妇人将襁褓打开,只见其中婴儿血淋淋,触目惊心,身体被咬的稀烂,甚至连眼珠都被啃掉了一只。
啾啾!
老鼠的叫声传来,一只肥大的老鼠从婴儿的脑袋里钻了出来,叼着似脑子的东西,飞快的跑掉。
周围百姓不敢动弹,见鼠也不敢打,看向妇女的目光中透露着无奈。
杨蜀眉头凝成川字,骑着马来到一间屋前,下马后,他将马绳缠绕在一旁的柱子上,这时,又有几声啾啾传来,数只眼睛通红的老鼠不知从何处窜出,围绕着马儿,虎视眈眈。
马儿受到惊吓,抬蹄躁动。
“滚!”
一声呵斥,吓退这些老鼠。
杨蜀吐出一口气,他最不愿来的地方就是黄沙镇,可惜没办法,此地是他负责之地,就算不来都不行。
走到门前,伸手推门,门吱呀作响地敞开,一股浓郁的血腥味扑面而来,他不由自主地捂住口鼻,挥手驱散面前令人作呕的空气,随后定神看去,在那桌前,坐着一位身穿宽松灰袍,露着鼠脑袋的妖。
粗长的鼠尾巴从灰袍落在地面,时不时的扫动了两下。
桌上摆放着一道道人类佳肴。
清蒸脑袋,红烧后腿肉,爆炒肘子,心肝脾肺大杂烩。
鼠妖拿着一条血淋淋的肉腿,两颗大门牙锋利无比,吭哧吭哧的啃着肉,将肉啃干净,又贪婪地吸吮骨髓,随后,它扭过那颗鼠头,用一双狡猾而残忍的眼睛,打量着站在门口的杨蜀。
“呦,我说是谁呢,原来是杨兄,来,请坐,到了兄弟这边无需见外,随便点。”鼠妖咧嘴微笑,露出一排沾满血迹和肉渣的牙齿,缝隙间还残留着人的毛发。
杨蜀强忍着胃部的不适,迈步走进屋内,他从一旁拉出长条凳坐下,目光扫过桌上的食物,只觉得一阵反胃,即便是见过无数大场面的他,也难以容忍这样的情况。
“我说鼠兄,你该管管你的子孙后代了吧。”杨蜀的声音低沉。
“你教我做事?”
鼠妖的眼神瞬间变得凶戾,死死地盯着杨蜀,仿佛是在说,注意你的身份,认你才会与你说两句,不认你就是桌上的盘中餐。
杨蜀没有说话,而是盯着鼠妖。
屋内昏暗而血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