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比一个冷漠,目光锐利如刀。
“敢问阁下,为何要将茶杯扔向我?”说书人不亢不卑道。
年轻男子冷漠地开口:“崔家分支如何,岂是你这穷酸说书人能点评的?”
说书人知道对方身份显赫,却依旧挺直了腰杆,朗声道:“穷不能代表什么,事实胜于雄辩。崔家分支作恶多端,以往无人敢管,但玄颠道长的出现,便代表着那些权势的破灭。”
“你放肆!”年轻人猛地一拍桌子,力道之大,使得桌子瞬间四分五裂,木屑飞溅。
周围茶客倒吸一口凉气,这掌力,着实可怕。
说书人看着对方,见对方腰间令牌,似乎明悟,“你是崔家的人对吧。”
“没错,清河崔家崔浩然。”年轻人冷冷地报上名号。
此话一处,茶楼茶客纷纷一惊,昂着的脑袋瞬间缩着,不敢有任何放肆的举动,崔家的威势很恐怖,可不是他们这些人能够招惹的。
同时他们朝着说书人投去可怜的目光。
真的悲催。
竟然说到崔家身上。
说书人道:“你是崔家人又能如何,自从我心甘情愿成为一名说书人,我便已经做好说出真话而赴死的准备,世道浑浊,人心黑暗又能如何,只要有人心怀希望,便有希望到来,你不让我说,还有千千万万说书人会说。”
“玄颠道长一步一脚印,他的双足会落在每一处不公的地方。”
“玄颠道长说过,他下山只为三件事。”
说书人缓缓抬起一根手指,“一,公平。二,公平。三,还踏马的是公平。”
崔浩然朝着身边的人瞥了一眼,冷声道:
“打烂他的嘴。”
黑衣人一跃而起,脚踏桌,落到对方面前,抓住他的衣领,左右开弓便是两巴掌落下,说书人嘴里冒血,强忍着疼痛,扭头吐出,鲜血里裹着牙齿。
“你就算打烂我的嘴也没用,这是事实,悠悠众口,你们是堵不住的。”说书人昂着脖子道。
头铁,真踏马的头铁。
这是现场所有人给他的评价。
崔浩然冷声道:“你就真不怕我杀了你?”
说书人不屑道:“要杀就杀,有何惧怕,我的死只会加重你的杀孽,往后你遇到道长,你是逃不过的,道长慧眼乃是通了天的,没有谁能逃得过道长的道眼。”
现场的茶客们惊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