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考,只能被这一吼本能的朝着相反的地方跑去。
随后,他听到了那个井蝉发出笑声,那笑声刺激的他难受至极,什么东西,居然敢在自己面前笑,笑的如此肆无忌惮。
然而段盛回过头去,便看到父亲已经被对方轻而易举的掐住了脖子,高高举起。
“怎么敢,怎么敢”
段盛怒极,但恐惧却胜过了愤怒一百倍,他立即掉头跑开,眼泪模糊了双眼。
一直跑,一直跑。
辨不清方向,看不明前路。
忽然间,熟悉的街道印入眼帘,这里正是段家府邸,下意识的,他还是跑回了这个给他最大安全感的地方。
随即便看到一男一女施施然从段家走出来。
“咦?”
陈景看着眼前狼狈不堪的人,噗通摔倒在自己脚跟前,他的表情一时间变得很玩味。
“我记得你,你叫段盛,这是怎么了,跑的这么着急?”
“你你是陈家人?”
段盛看着陈景的脸,露出回忆之色。
依稀记得,今年随父亲去各家收培元稻,其中便有陈家。
他当时御使飞剑,轻轻一剑,划破了一袋又一袋装满的培元稻,令金黄的稻子哗啦洒落在地,然后在上面肆意踩弄,并令陈家人重新装起。
这是自己学习父亲,模仿父亲所做出来的事情,十分有成就感,那时,他可是好好的,仔细的打量陈家人的脸色。
敢怒不敢言,可好玩了。
或许也是因此。
眼前这个似笑非笑表情的青年,让他有了印象。
“记性不错哦,居然认出来了。”陈景蹲下身子,拍了拍段盛的肩膀,说道:“怎么回事,管事家的傻大儿,搞得如此狼狈?”
“你,你敢对我不敬!”
“抱歉抱歉,不小心流露本意了。”
陈景也不嫌脏,将其黏在脸颊上的头发拨开,好好欣赏了一下他色厉内荏的表情。
冷不丁问道:“你还记得,你当时做过什么事情吧。”
“”
段盛很想不记得。
但他发颤的身子显然先一步明白了点什么。
“好好活下去吧,如果活下去了,记得欠我一次救命之恩。”
陈景在他脸上拍了拍,然后取出手帕,十分细致的擦干净手,丢下手帕,转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