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痛感都没了。由此他蜷缩的身体也自然直起腰杆。
白光下照出头发稀疏且凌乱的商人,即便以帝国的风尚评价,也是个穿过时羊毛衫衬里的无聊中年男子,他第一时间心疼地拍打风衣,扯了扯下摆希望能展平些褶皱,然而泥土污渍已经把它们长期地勾勒出来。
“这些混混怎么处理?”
“您说了算,您说了算。”
“好。”罗夏捡起染血的汽水玻璃瓶,走到神志还清醒的逃跑健将面前。
对方现在能见到一双皮靴,然后一枚瓶子被放到了视野的正中,照明术的白光在玻璃瓶内外折射,血迹格外明显。
他可以抬头的,但不敢。不过小团体里聪明的老鼠已经知道自己凶多吉少了——对方毫不顾忌自己,表露身份和谈论朋友。
该死的,想尿,但是硬化的地面里有粒石子正好顶住了出口。
法师的第二大题来了:“认识这个瓶子吗?哪来的?”
这道题注定没有分值,因为答题人注定不及格,现在干脆沉默着弃考。今晚拿乞丐的钱只是老大临时起意,而他本人拿着这个瓶子往老东西的脑袋上一敲。由于汽水有压力,它的瓶子比酒瓶厚得多,直径也更小,沉甸甸的挥起来手感不错。
人老了,头还没饮料瓶硬,这是逃跑未遂者今日的新发现。
街道离河岸不远,一伙人找来后厨丢出的麻袋把乞丐兜起来,大摇大摆地走在街上。他们喂完塞涅河的鱼溜达回来,又马上在自己的地盘里撞上大鱼。
真是幸运的一夜!值得多来两小撮“老鼠药”庆祝。这是他原本的计划。
土又变软了。对于什么“鼠王”,罗夏又不是什么老鼠,不需要什么“引路人”“求见”。他看着四号混混慢慢沉入地狱,那充满血丝的双眼迷迷瞪瞪地望着前方,也就是望着自己。
小巷子里多了四个小土包。罗夏叫商人稍安勿躁:“哈赛先生稍等,需要再平整一下路面。”塑石术继续发力,间隙被挤压夯实,最后的痕迹彻底消失。为了不轻易吓到路人,他埋得足够深,夯得足够平。
入土为安,指四位渣滓埋进去后瓦卢瓦纳的治安变好了一点。
罗夏收起搜集到的药粉和“迷人头巾”、泡毛巾的小药瓶:“哈赛先生,可以叫醒您的保镖了。”
“好好好。”哈赛对着流涎的壮汉脸上来了一巴掌,没醒又来了一下,多少带点个人恩怨的一幕让罗夏想起一位同样